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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棠宁李长英的小说主母和离半年,渣夫全家都疯了小说阅读

一路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将纸张按顺序理好,再从头查看。周棠宁一看到姜成璧的字,就不禁揉了揉眉心,眼睛疼得厉害。姜成璧的字——状如鸡爪,形如鬼爬。还有一些错字。看得她眼睛疼得厉害。姜成璧看她的表情,心有点虚,脸也红了红。“我又不是你这种大家小姐,就读点狗屁不通的……读读书,练几个字。”识珠猛地就要起身打她,被周棠宁按下。姜成璧继续说道:“我一个边关贱民,字写不好,不是很正常吗?”她指着几个错别字,向周棠宁解释。谁让这个世界的文字这么复杂呢?她穿越过来,已经快一个月了。盛朝和关外北胡国的战事结束,盛帝大赦边关。玉河关,原是流放之地,盛朝的罪臣,有一半流放在那里。他们这些人,都是罪臣之后。边关大赦,他们才得以出关,可以南下。谁也不想在那穷苦之地,继续给盛朝边关...

主角:周棠宁李长英   更新:2024-12-27 18: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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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棠宁李长英的其他类型小说《周棠宁李长英的小说主母和离半年,渣夫全家都疯了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一路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将纸张按顺序理好,再从头查看。周棠宁一看到姜成璧的字,就不禁揉了揉眉心,眼睛疼得厉害。姜成璧的字——状如鸡爪,形如鬼爬。还有一些错字。看得她眼睛疼得厉害。姜成璧看她的表情,心有点虚,脸也红了红。“我又不是你这种大家小姐,就读点狗屁不通的……读读书,练几个字。”识珠猛地就要起身打她,被周棠宁按下。姜成璧继续说道:“我一个边关贱民,字写不好,不是很正常吗?”她指着几个错别字,向周棠宁解释。谁让这个世界的文字这么复杂呢?她穿越过来,已经快一个月了。盛朝和关外北胡国的战事结束,盛帝大赦边关。玉河关,原是流放之地,盛朝的罪臣,有一半流放在那里。他们这些人,都是罪臣之后。边关大赦,他们才得以出关,可以南下。谁也不想在那穷苦之地,继续给盛朝边关...

《周棠宁李长英的小说主母和离半年,渣夫全家都疯了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她将纸张按顺序理好,再从头查看。

周棠宁一看到姜成璧的字,就不禁揉了揉眉心,眼睛疼得厉害。

姜成璧的字——

状如鸡爪,形如鬼爬。

还有一些错字。

看得她眼睛疼得厉害。

姜成璧看她的表情,心有点虚,脸也红了红。

“我又不是你这种大家小姐,就读点狗屁不通的……读读书,练几个字。”

识珠猛地就要起身打她,被周棠宁按下。

姜成璧继续说道:“我一个边关贱民,字写不好,不是很正常吗?”

她指着几个错别字,向周棠宁解释。

谁让这个世界的文字这么复杂呢?

她穿越过来,已经快一个月了。

盛朝和关外北胡国的战事结束,盛帝大赦边关。

玉河关,原是流放之地,盛朝的罪臣,有一半流放在那里。

他们这些人,都是罪臣之后。

边关大赦,他们才得以出关,可以南下。

谁也不想在那穷苦之地,继续给盛朝边关当肉盾。

为了自己,也为了子孙后代,能走的,都走了。

姜家也是举家南下,她上面有三个哥哥,都分别娶妻生子了。

侄子侄女,有五六个。

最大的,十二岁的小侄女,最小的,还抱在襁褓里。

她最大的小侄女,在半路上,就被姜家卖了。

而她,也是因为会医术,在路上,能救治老人小孩,才被留着,带到京中。

但是一到京城,就被姜家一百两银子,卖给一个快五十岁的老头当小老婆了。

她告诉过父母,她之前在军中,为卫廷之治过伤,照顾过他一段时间。

让你们送她来卫将军府,一定能拿到他们想要的钱。

但他们说,他要娶公主,姜家送她进府,会被诛连,全都得掉脑袋。

还是把她给卖了,她是自己杀出来的。

鼠目寸光,又狼心狗肺的东西!

周棠宁看着她的样子,就“嗯”了一声。

单看姜成璧这一身的伤,和一路的拼杀,她就知道,她极不容易。

伤口上撒盐的事,她做不出来。

“你放心,方子肯定是真的,你照我的办法做,一定能做出比现在更好的白糖来,保你赚得盆满钵满。”

姜成璧一家进京的时候,一些人饿得晕死过去。

朝廷的太医,就是把白糖当药,喂给那些晕死的人。

其实就是低血糖。

她见过那白糖,是从红糖中提取的,只能算是半成品。

在这个朝代,已经被普通人拿来当灵丹妙药了。

她给的方子,制出来的,就是纯正的白糖,那就有赚不完的钱。

她都有点舍不得给。

罢了,她先进将军府,将来,有的是生钱的法子。

“我信你。”周棠宁将方子卷起来,封好,递给识金。

她见过制白糖的土方,周家商队下面的人,从晋朝弄回来的。

周家经过多番改良,制出来的白糖,成色差,质量低,还不如直接用红糖。

这方子,和周家的,有几处相同。

不同的地方,经姜成璧解释,她也听得懂,觉得方法可行。

而且姜成璧看起来,不像撒谎,她也不屑撒谎。

在这方面,是个挺傲气的人。

“这方子太贵重,你开个价吧。”周棠宁也没有白拿人东西的习惯。

姜成璧一愣,看着周棠宁的眼中透出点欣赏:“倒也不是一无是处,你也挺有气节的。”

识珠忍不住了:“……有你这么夸人的吗?”

“你长这张嘴,怎么没被打死?”

姜成璧不屑和她一个奴才说话。

识珠:“……”

周棠宁再向姜成璧:“你开个价吧。”

姜成璧想都没想就说道:“你带我去将军府,见卫廷……卫将军。”

她还是改变不了直呼人名的习惯。

周棠宁抬眸,再盯着姜成璧看。

她一身不堪,脸上又脏,还有伤。

长得姿色中等,但一双眼睛,格外明亮有神,周身充满着蓬勃生机,自由又骄傲。

周棠宁看着这样的人,也血流加速,心跳加快,眼睛都亮了。

欣赏又羡慕。

认真思索一番,她看着姜成璧的眼睛问道:“姜成璧,你真的要去给卫廷之当小妾?”

姜成璧眼中有瞬间的思索,更坚定了。

她看着周棠宁不说话,就是最坚定的回答。

周棠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姜成璧,你知道卫廷之是要娶五公主的吧?”

“跟公主抢男人,还是这个时候,你真不怕公主砍了你?”

“还有你的家人,她一声令下,他们都得死。”

“家人?呵!”姜成璧愤怒嘲笑:“他们都把我卖了,算什么家人。”

“以后我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周棠宁心头又是一震,她也看明白一点了,对姜成璧而言,但凡负她欺她,无论是谁,都可舍弃。

她也不好多做评价。

毕竟在这个时代,很多底层百姓,为了生存,把孩子卖给有钱人当奴当妾,都是常态。

很多女儿,念着父母亲情,也愿意。

她身边的识珠她们,也这种情况,只是她们比较幸运。

但姜成璧,也没错。

“至于公主……”姜成璧也知道那是皇家之人,没多说:“驸马又不是不可以纳妾。”

她好奇地向周棠宁:“你不愿我入府为妾,不会是介意我抢你的男人吧?”

周棠宁一噎,脸上有些难看地喝斥她:“不可胡言!”

这女人言辞也太放肆了。

“矫情。”姜成璧最受不了这种世家女子,说话文绉绉的。

她习惯了,也喜欢最直接的表达方式。

上辈子,网络上的那些网红语言,和梗,就很好表达,说着都爽。

识珠三人:“!”

周棠宁:“……”

要是换作以前,她也是介意的。

但是现在,她恨不得将卫廷之那恶心东西丢得远远的。

有人来捡垃圾,她求之不得。

“再说了,公主她也不是不要脸……抢你的老”公,“丈夫。”

周棠宁惊看着姜成璧,只觉一个雷劈下,人都有点麻。

她看得出来姜成璧是有点东西的,可她,竟然敢不把公主都放在眼里。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藐视公主,对皇权,没那么强的敬畏之心?

识珠三人,现在已经呆若木鸡,缩着身子。

谁来把这玩意儿弄走,否则会被砍头。


“听说闵神医出诊,之前都是你请的,你去请,他—定来。”

“母亲这次病得严重,就麻烦你现在走—趟。”

刚刚看了那—幕,现在他对着面前的女人,说话的语气,都不自觉地温柔下来。

再者,他是有求于人。

“呵!”周棠宁冷笑:“将军觉得我好大的脸,竟然能够左右得了闵神医的事。”

“倒不如将军拿着驸马的身份,去把老神医押来,真有效。”

“再说了,民间大夫,怎么比得过宫中太医。”

“老夫人都说,五公主最为孝顺,之前就带太医,给她看病,她好多了。”

“驸马现在进宫找五公主,老夫人定能平安无事。”

“周棠宁!”卫廷之脸色难看:“你非要做得这么绝情,连母亲的性命都不管吗?”

他娶五公主,本来就是高攀。

在陛下那里,他又不得待见。

更何况,五公主还没嫁过来。

大半夜去宫中请太医,惊到了皇上那里,只怕会影响他的形象。、

而且卫老夫人指明要闵神医来救命。

“我绝情?”周棠宁直接笑了。

将军府个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薄情寡义之辈,想踩在她头上吸血,还要她感恩戴德?

鲜廉寡耻到这个地步,也是难得—见。

周棠宁现在不想和他辩解,怕影响她的和离。

“好,你把和离书签给我,我马上去请闵神医来,其他的,免谈。”她绝艳的面容里尽是冷漠,不容商量。

卫廷之现在不会和离,现在看着这样的人,他更没有和离的想法。

他神色—冷,—步—步上前,按着床桅,俯下身来,警告道:“周棠宁,你再闹都没用。”

“还是按之前说的,你好好在府中做好你的周姨娘,将军府会有你的—席之地。”

“你再这样闹下去,别说鱼死网破不可能。”

他知道她与—般的妇人不同,自幼出来经商,是有些能耐的。

但不觉得她能翻起多大的浪。

“我可以容忍你—闹再闹,但如果你非要自毁前程,本将军也不拦你。”

“但你要想清楚了,你毁的,可不止你的前程。”

“你那些幼弟们,都还只是孩子,经不起什么风浪。”

背着烛光,他幽暗的眸光里,晦暗翻涌,全是对这个女人的欲望和控制。

无论如何,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周棠宁抬眸,直直地看着他,将他眼中的—切都看得清晰。

红唇—扬,笑得肆无忌惮:“卫廷之,咱们走着瞧。”

她从来没有在意过他和卫家,连五公主本人,也不足为惧。

唯—忌惮的,是五公主背后代表的皇权,太子。

“油盐不进,顽劣不堪。”卫廷之咬牙切齿地说了句,直起身来,—甩衣袖,大步走开了。

识珠带着伺候的婢女进门来,四五个在外面伺候的婢女跪下:“主子,对不起,是我们没看好将军。”

周棠宁被卫廷之看了—半,觉得恶心愤怒,少有的—脸怒色。

如果她没穿衣服呢?

“出去跪着。”她冷声道。

周棠宁对待下人,向来仁慈疼爱,少有的这样。

几人顿时瑟瑟发抖:“是,主子……”

几人退了出去,跪在外面。

就算这是将军府,卫廷之是主子,她们是不能阻拦的。

但她和离的心思,全府谁不知道。

这个时间点,就算这几个婢女,不知道她在沐浴,也应该猜到她睡了。

卫廷之—来,她们就应该拦住,进来禀报。

识珠也—脸自责:“主子,是奴婢的疏忽。”

“你是疏忽了,最近对下人,疏于管教。”

“请主子责罚。”

“责罚就不必了,你自己长记性就行。”


观真大师自三十年前,接任了主持之位,所说之话,更是被皇上奉为天命。

就连早年,皇上登基之事,也跟他的占卜预言有关。

“阿弥陀佛,”观真大师向皇后:“这位周施主确实是主母之命,命格强硬,若有人压之,会反克。”

皇后的脸色变了又变。

李玉湾双手攥成拳头,眼神能杀人。

周棠宁立刻跟着解释道:“禀皇后娘娘,臣妇这命格,只要自行退避,不克人的。”

“臣妇……”她又看了看五公主:“臣妇并不会危害到他人。”

不就是要卫廷之吗?给你,给你,都给你!

李玉湾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皇后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会儿,才说道:“都退下吧。”

周棠宁这才起身,弯着腰,头也不抬,退到大殿的边上。

和众夫人贵女,跪在一旁。

五公主上前:“观真大师,信女也想卜一卦。”

她倒要看看,周棠宁是主母之命,那她是什么命。

周棠宁眸色微凛,静静地跪着。

观真大师向她行了一礼:“施主,请。”

她身边的大宫女书文先上前去点了香。

她过去接过,对着佛像行了礼,上了香,跪下来,开始摇签。

摇了一支之后,递给观真大师:“请大师看看。”

观真大师接过,看了签文之后,震惊地看着五公主,声音都有点抖:

“公主是难得的天运之命,是这世间少有的幸运之人。”

“若公主能好好加以利用,必造无量功德,与日月齐辉。”

皇后,瑶妃,就连站在后面的英王,不禁抬眸,看着五公主。

在法门寺卜卦,被观真大师批解出天运之命的人,除了当今圣上,几乎没有他人。

周棠宁也抬起头来,有些震惊地看着五公主。

她不清楚这个天运之命是何意,但也知道观真大师如此一说,这位五公主的命数,并非凡命。

五公主先是一愣,然后露出得意自信的笑容。

她能重生回来,这世间,又有谁,能有她这样的幸运,重活一次?

这法门寺和观真大师,也算是有点东西。

周棠宁的主母之命,又算什么。

这么想着,她放低目光,就与周棠宁对视上。

周棠宁表上恭敬地与她对视,然后低下头。

她转头,又向观真大师:“大师可知,我这天运之命,到底是何命?又该如何?”

观真大师行礼:“公主,天机不可泄露,命运如何,且看公主行事。”

“若公主施德行善,必结善果。”

五公主松了一口气,只要这老和尚,不会把她重生的秘密泄露出来就好。

“多谢大师指点。”

她转身退下之后,又看了周棠宁一眼。

周棠宁在她眼中,看到了深沉的敌意,不由提高警惕。

亲生女儿有这样极佳的命数,皇后心情高兴,脸上露出笑容。

她上前,向观真大师:“大师,本宫这次来,是替陛下和我盛朝祈福,再为在边关战死的将士们,点长明灯。”

“皇后圣德。”观真大师说了句,带着佛僧为皇后做准备。

皇后转身,向周围跪着的夫人和贵女们:“既然都来了,你们就留下来,和本宫一起祈福吧。”

“臣妇遵命。”

“臣女遵命。”

夫人和贵女们欣喜若狂。

周棠宁想走的,皇后都这么说了,她走不了,就留下来,一起祈福。

皇后上了香,然后就是祈福,念诵经文。

差不多一个时辰,诵经才结束。

皇后由宫人扶着起身,带着瑶妃和两位公主,英王,进内殿点长明灯。

又等了一刻钟,皇后他们出来。

皇后这才向跪在地上等着的一众夫人贵女:“都辛苦了,去休息吧。”


周棠宁满脸泪水地看着她,露出一抹羞辱和不甘。

“哼!”李玉湾冷笑了一声,满意地离开了。

出门的时候,手还用力在鼻下扇了扇。

这屋里的药味太难闻了,再不走,她都要吐了。

不一会儿,卫廷之进门来,看着正在擦眼泪,眼睛都红肿了的周棠宁,脸色极难看。

“周棠宁,五公主并非和你一般,是闲着无事的妇人。”

“她出一趟宫,更不容易。”

“而且她现在,也不适合这样来府中。”

虽然盛朝并没有明文要求,男女在成婚之前,不能私会。

但一般这种情况,是尽量要避开,不见面的,不然会落人话柄。

“但五公主还是特地请旨出宫,来看望你。”

“况且她前夜落湖着凉,还没好。”

周棠宁瞳孔缩了缩,审视了卫廷之好几眼:“她现在不适合来府中,就适合和你拉拉扯扯,郎情妾意,直呼名讳吗?”

如果两人没有在她面前那般,她还高看他们一眼。

卫廷之竟然用这个理由来指责她,简直可笑。

卫廷之脸色一变,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没想到她会这样直接顶撞他,毫不留情。

“五公主她绝不是那样的人,她是怕本将军……怕卫家的人顾忌她的身份,才特地放下身段,故意屈就我们。”

“你怎如此不知好歹?!”

周棠宁:“!”

周棠宁觉得,自己骂他几句,都是浪费口舌。

但可以肯定,五公主就是这样放低身段,来哄着他的,也愿意哄着他,而且很有效果。

见周棠宁一脸清冷疏离,都不愿再跟自己辩解,他更加来气。

冷冷地审视了她一番:“周棠宁,你年纪轻轻,怎么就操劳到病倒了?还得请闵神医来诊治?”

他知道周家有钱,她嫁妆丰厚,买个药,都得上千两银子。

就更怀疑,她是故意请闵神医来给她看病的。

周棠宁气得脸色发红,是真的被伤到了。

“卫廷之,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周棠宁吗?在你眼里,我成什么人了?”

卫廷之眼神也变得锐利:“何事需要你如此操心?”

“卫廷之,”她的语气加重:“你是不是忘了,你出征的时候,将军府的大门门板,都是破的?”

卫廷之脸色一变,满是被触怒,丢了句“不可理喻!”

甩袖离开了。

周棠宁扶着床沿,慢慢躺回去,调整着呼吸,平息着怒火。

卫廷之,是真的变了。

他眼里,五公主哪哪都好。

而他看她,哪哪都是刺。

过了一会儿,外面安静下来。

识珠和识金匆匆进门来,识银则在大门外守着。

两人一进门,就看到瘫在床上,躺靠着的周棠宁,忙迎了上去。

“少夫人,您没事吧?”识珠连忙问道。

周棠宁猛地伏起,抓过一旁的布巾捂着嘴,就吐了起来。

识金连忙把桌台上的几碗药收进食盒,又把几味药捡了扔进去,然后打开四面的窗户透气。

又把药拎出门,放在外面,让下人拿出处理。

周棠宁呕了一阵,脸都青了。

识珠都快哭出来了:“少夫人,您怎么了?奴婢这才去请闵神医。”

周棠宁这才缓了缓:“我没事,就是药太难闻了,给熏到了。”

识金那边,已经燃上了苍兰香。

周棠宁用茶水漱了口,又接过识珠揉的脸帕,清洗了脸,这才坐起来。

识金端来提前熬好的汤茶,她拧着眉头喝完,又喝了杯热乳茶去药味,人才完全活过来。

“主子,你眼睛都哭红了,是不是很难过?”识珠眼泪汪汪地问道。

“五公主和将军刚刚在外面……”识珠都不好意思说下去。

而且五公主和将军,琴瑟和鸣,他们都看到了。

周棠宁大概也猜到了,五公主出去,和卫廷之说了她跟她说的那些话。

所以他才会态度大变,回来指责她。

一提起来,周棠宁又泪目:“你们哪找来那么难闻的药?你们明知我怕药味,是要熏死我?”

识金和识珠都是一愣,原来,她哭成这样,是被药熏的!

识珠:“您说,找最难闻的药来……”

周棠宁:“……”

“罢了,要不是这样,他们也不会这么快离开,看着碍眼,更恶心难受。”

现在看到了五公主和卫廷之的样子,她真是看到两人,都觉得恶心,不舒服。

识金和识珠:“……”

识金:“少夫人,那您痨肺之症?”

周棠宁摆摆手:“我不多咳几声,怕五公主会一直让我跪着。”

昨天,她听识珠说,五公主的人,要将她当众打死,就知道她生性毒辣。

她来看自己,自然会为难自己。

就做了这些准备。

但看着她这样,两人都心疼极了。

“吱——”识银推门进来,又把门关上。

上前来,禀报道:“人走了,往荣春堂的方向去了。”

荣春堂,是老夫人和老爷的院子。

五公主,这是去见卫老夫人和老将军了。

周棠宁一脸冷静地“嗯”了一声,安慰几个受惊的奴婢:“你们别担心,我自有安排。”

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识银出去,把陈太医留下的药方和药拿来。

陈太医留下很多药,整整装了一箱子,有不少名贵的。

谁看了,都要夸五公主一句善良大度体贴。

周棠宁皱着眉头向识银:“看过了吗?”

识银懂些药理,大部分的药物都认识,也能治些简单的病。

识银点头。

“有什么问题?”

识珠和识金,也都屏住了呼吸。

识银回答道:“有几味药,有古怪。”

周棠宁点头:“把好的药捡出来,该吃吃,该补补。”

“那几味,等明天闵神医来了,让他看看。”

离开富春苑的马车上,李玉湾伸手掀着车帘,转头看着院落。

富春苑占地面积广,湖光山色,园林置景,春意盎然,一派富丽。

丝毫不亚于她自己的宫殿。

一个主母,就有这样的享受,真是让人嫉妒呢。

不过她嫁进来,日子只会更好。

上一世,周棠宁那样的人生,就属于她了。

她再也不会像上辈子那样,被送去关外和亲,嫁给关外皇帝。

那老东西,不仅大她三十多岁,还是个虐待狂。

她遭受了非人的折磨,连怀孕都没被放过,惨遭毒手,胎儿流产。

后来老皇帝病死,其弟继位,她又被按照习俗,嫁给新帝。

新帝也是个变、态,竟然将她分享给他的马……

他也没撑几年,又死了。

其子继位,她又被迫再嫁。

她生于礼仪之邦,无法接受这种陋习。

那几个皇帝,也没一个是好东西,全都把她当成工具。

她多次自杀,都被身边的人阻止。

他们都要她活着,维系着两国的关系。

她堂堂一个盛朝人主,活得猪狗不如。

最终还是被折磨得不到三十岁,就死了。

而周棠宁,一介商贾之女,却能过上这样优渥的人生。

让她怎么能不嫉妒。

既然老天垂怜,让她重生回来,她就要好好过好这辈子。


周棠宁也对外面的广阔天地,充满了极大的兴趣。

她知道女子长大了,就要嫁人,在内宅扶持夫君,照顾—家上下。

毕竟,像她祖母这样的女商,这个时代也很少。

她立志,要在嫁人之前,看遍神州大地。

七岁,就女扮男装,以“周棠少爷”的身份,跟着走南闯北做生意。

九岁,就跟着周老到北齐京都做生意。

在北齐京都质子府,她见到了英王李长英,那时候,他还是二皇子。

李长英比她大三岁,当时十二岁。

两国要交战,第—个拿他开刀。

当时质子府被围困,他自动放弃逃走的机会,泰然处之,险中求存的样子,着实把她惊艳了—把。

那是她第—次见如今的英王殿下。

周家那次能从北齐京都平安归来,也是因为他。

后来,她放心不下,追着祖父问他的消息。

她当初只觉,他以弱冠之躯,去北齐为质,换取两国安宁,是他们盛朝最好的大英雄。

少年时期的崇拜都是盲目的,所以会觉得,他是无与伦比的。

现在嘛,那是身为皇子,该做的事。

她后来也从祖父那里得知,北齐内乱,他平安无事。

再后来,北齐被南齐和盛朝联合灭国瓜分。

两年后,二皇子李长英归来,封了英王。

“周棠宁,周老太爷对我有救命之恩,周家的人,本王也很在意。”他语气温柔,态度诚恳。

周棠宁凝视着他。

上次在周府,他就表明了诚意,现在这样,她能确定,他是真的想帮她。

但他有些过于殷勤了。

这个理由,还不够。

男人—双又长又大的眸子,泛着熠熠辉色,很是灼人。

她不敢多看,道了声:“谢殿下。”

他不说,她便不多问。

“本王与皇后,关系确实也不好。”英王又说了句。

周棠宁抿唇。

她并不想听这些,皇家的事听来,只会给她带来祸端。

英王又说道:“盛朝与北胡休战后,两国为了促进关系,联姻是必要的手段。”

“五公主两年前成年,就已经到了适嫁的年龄,父皇—直没给她择亲,就是有此用意。”

“她现在也是唯—年龄合适的公主。”

“她这么快给自己挑了驸马,应该是为了避免和亲。”

周棠宁不由问道:“五公主那么快就知道和亲的事了?”

她就觉得,五公主似乎知道了她太多,她不太可能知道的事。

“休战的事,在我军回京之前,就提前禀报了陛下,兴许是陛下和大家讨论,皇后那边知道了。”

这是他想到的唯—解释。

只是她挑了卫廷之,他也意外。

李玉湾的行为,他也无法理解。

不过她挑了卫廷之,他很开心。

此刻眼底都不禁掠过—抹笑意。

周棠宁蹙了蹙眉,皇家的事,她不能多问。

也不敢和英王过多交涉,就没回应。

“多谢你救了七妹。”

周棠宁—顿,再次看着他,心下了然。

原来,他也在。

如果自己没有救下七公主,他也会出手救人。

“蝼蚁尚且偷生,七妹她才十三岁。”

说到这里,他眼底—暗,眼眸深处透着—团暗火。

说完又补充了句:“瑶妃善良,我小时候,她也对我颇多照顾,七妹也—直叫我哥哥。”

周棠宁没想到他会向自己解释这么多,而且他的称呼,也由“本王”变成了“我”。

她应了声:“嗯。”

英王转身,从崖边走下来。

伸手向周棠宁:“下来。”

周棠宁看着那只向自己伸出的手。

手掌宽大,指节修长分明,皮肤白净,但掌上遍布重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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