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曦晚宋闻轶的其他类型小说《王爷每日一跪,王妃今天原谅了吗宋曦晚宋闻轶大结局》,由网络作家“超大杯冰阔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曦晚一阵无奈。这华大夫医术不错,可自视过高,不能成为神医也是有道理的。“感谢华大夫对我阿娘的关心,曦晚定会好好照顾她的。”接着,宋曦晚又吩咐秋竹,“替我好好送送许神医。”华大夫正怒火上头,听到后面这话时,愣住了。什么许神医?下一刻,华大夫便看见那个对他恶语相向的骗子,拿出一瓶丹药递给宋曦晚,还说了一句。“对了,这瓶血灵丹你拿着,没了再来找我要。”血灵丹!华大夫直接石化。许神医亲自钻研出来的灵丹妙药之一,适用许多病者服用,用后药到病除,而且还可起到延年益寿的用处。不少人一掷千金就为了求一颗。这骗子出手就是一整瓶!华大夫颤声叫唤,“许,许神医?”这回轮到许神医冷哼一声,直接跟着秋竹往外走,显然懒得搭理他。华大夫老脸一红,不敢再轻易得罪...
《王爷每日一跪,王妃今天原谅了吗宋曦晚宋闻轶大结局》精彩片段
宋曦晚一阵无奈。
这华大夫医术不错,可自视过高,不能成为神医也是有道理的。
“感谢华大夫对我阿娘的关心,曦晚定会好好照顾她的。”接着,宋曦晚又吩咐秋竹,“替我好好送送许神医。”
华大夫正怒火上头,听到后面这话时,愣住了。
什么许神医?
下一刻,华大夫便看见那个对他恶语相向的骗子,拿出一瓶丹药递给宋曦晚,还说了一句。
“对了,这瓶血灵丹你拿着,没了再来找我要。”
血灵丹!
华大夫直接石化。
许神医亲自钻研出来的灵丹妙药之一,适用许多病者服用,用后药到病除,而且还可起到延年益寿的用处。
不少人一掷千金就为了求一颗。
这骗子出手就是一整瓶!
华大夫颤声叫唤,“许,许神医?”
这回轮到许神医冷哼一声,直接跟着秋竹往外走,显然懒得搭理他。
华大夫老脸一红,不敢再轻易得罪人,只得腆着脸问:“宋姑娘,我可否看一下这血灵丹?”
“可以。”
宋曦晚也不想无缘无故交恶,把药瓶给他。
华大夫一打开,馥郁药香味让他脸上横肉直颤抖。
真是血灵丹!
华大夫忙把药瓶还给宋曦晚,慌张想追上许神医步伐,远远喊着:“许神医,且慢,鄙人有事想要请教......”
满是讨好的声音渐行渐远。
孟氏满目惊愕。
她不太了解什么许神医,可华大夫在上京城是出了名的脾气大,这会居然乖顺得不行。
这许神医定是大有来头!
孟氏讪讪道:“曦晚,原来你还认识神医啊。”
“运气好罢了,二婶没什么事就请回吧,我阿娘还需要静养。”
宋曦晚不痛不痒堵住她的攀谈。
孟氏三番五次被下脸,自然也待不下去,沉脸离开。
小贱种!
看你能嘚瑟多久!
院中恢复清净。
宋曦晚浑身松缓了些,将血灵丹交给春秀,嘱咐道:“按时给阿娘服用,这几天别让人来惊扰她。”
春秀呆愣点头,忍不住问:“大姑娘,刚才那位真是许神医?”
“你亲眼见过他施针还不信?”
宋曦晚淡笑反问。
春秀眼眶红了,赶忙摇头,“我当然是信大姑娘不会害夫人的,只是方才我太过害怕了。”
尤其是听到华大夫的话,天都要塌了。
宋曦晚眸色沉下,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春秀调整呼吸,这才道:“二姑娘晕倒后,孟夫人去老夫人跟前哭,之后老夫人就把夫人喊去训话。”
徐氏不认为是曦晚的错,说出宫宴的事。
奈何老夫人不听,又因之前就气恼宋曦晚的叛逆,派人来把她带到祠堂那边,准备家法伺候。
谁知,宋曦晚出门了。
老夫人这怒火烧得更甚,让大夫人代替受罚。
“我阿娘身为宋府的主母,如今竟被责罚教训,这让我阿娘日后如何服众?”
宋曦晚生气至极!
春秀哽咽道:“大夫人为此生气,这才晕了过去。”
“派人去告知我阿爹了吗?”
宋曦晚身为小辈,不能把老夫人怎么样,这事还得阿爹出面。
春秀点头,“估计快回来了。”
此时,许神医来为宋夫人治病的消息传遍宋府。
老夫人本还在心虚着徐氏晕过去一事,一听到许神医,立马将此事抛诸于脑后。
“真的是许神医?”
李嬷嬷肯定点头,“千真万确,孟夫人听得清清楚楚,说是大夫人服用了血灵丹后好多了,华大夫都放低姿态请教。”
“那你快快把许神医请过来,让他为我看看这头疾。”
老夫人欣喜又急切,总算可以解决这扰得她难以入眠的老毛病了!
李嬷嬷面露难色,“这,许神医已经回去了。”
老夫人黑沉着脸,不满地吩咐,“老二媳妇也是的,明知这是许神医也不留在府上做客,算了,你再去把人请来一趟。”
这许神医都愿意为徐氏治病了,宋曦晚估计给了不少诊金。
她还能给不起?
李嬷嬷只得派人去请,结果连个面都没见到,只得了一句话。
“我不为权贵世家看病。”
老夫人气得头昏眼花,咬牙质问小厮:“你是不是没告知许神医,我是宋府的老夫人?”
小厮欲哭无泪,“说了。”
“那他为何给徐氏治病!”
老夫人甚是不甘心。
小厮当然也问了,低声回答:“许神医说跟大姑娘有缘,愿意为她破一次例。”
这意思是她宋老夫人都不如一个草包有颜面?
老夫人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
另一边。
这消息很快传到宋曦晚耳中,让她禁不住诧异。
“许神医真是这样说的?”
秋竹用力点头,“奴婢听得清清楚楚。”
宋曦晚浅勾嘴角,这许神医也是有性子之人。
这时,宋闻轶风尘仆仆地从门外进来,面上尽是担忧。
“澜芝!”
宋曦晚上前安抚,“阿爹,阿娘还没醒。”
“怎么会突然晕过去了?”
宋闻轶今日外出查案,一得到消息就急忙赶回来。
可把他吓坏了!
宋曦晚正要开口时,李嬷嬷来了,呼天抢地哭喊着:“大姑娘,求求你救救老夫人吧。”
宋曦晚目色一沉,她们还好意思来?
宋闻轶一头雾水。
“我娘怎么了?”
李嬷嬷急得不行,“老毛病犯了,听闻许神医今日来给大夫人看病,老夫人便想请许神医过去看看,怎知,大姑娘......”
宋曦晚气笑了。
“李嬷嬷这意思是,我阻止你们去请许神医?”
这眼神震得李嬷嬷不敢再胡说,只得闷声道:“小的不敢揣测大姑娘,只是大姑娘看在老夫人是您祖母份上,再把许神医请来吧。”
当下别说许神医了,连华大夫都不肯来!
老夫人年事已高,一点小问题都是致命的,她只得来求助。
“我没这个本事。”
宋曦晚一口回绝。
真是低估了她们脸皮,现在又不是欺负她阿娘时候的嘴脸了!
李嬷嬷气急道:“大姑娘要置老夫人于不顾?”
“我请不了。”
宋曦晚态度坚决。
李嬷嬷只得看向宋闻轶,“老爷,这......”
“敢问你阿娘是?”
宋曦晚回答:“大理寺卿之妻,宋夫人。”
许神医嘴唇轻蠕动。
还真是!
他想说那千山雪莲暄王方才已经给他了!
可暄王叮嘱过此事要保密。
许神医是言而有信之人,便还是把话咽下去。
“行,现在出发吧。”
宋曦晚微怔。
这么快就答应了?
许神医收拾完药箱,发现宋曦晚还是一动不动地伫在原地,便问道:“还有什么问题?”
宋曦晚回神,轻微摇头。
“那劳烦许神医随我走一趟了。”
一回到宋府,小厮赶紧跑过来禀报宋玲溪晕倒后,老夫人动怒,罚了大夫人去祠堂抄经。
大夫人气急攻心,晕过去了!
宋曦晚面色骤冷。
“我阿娘在哪?”
“送回院中歇着,刚请了大夫......”
不等小厮把话说完,宋曦晚急忙跑向阿娘的院子。
没想到最先看到的是满面愁容的孟氏。
“大姑娘,你总算回来了。”
宋曦晚浑身气势一沉,眸色冷然盯着她,“我阿娘怎么会晕倒?”
孟氏心神轻震。
这小贱种眼神怎么这么吓唬人?
“大嫂身子本就不好,这几天去礼佛又准备进宫赴宴,这不就累坏了吗?大夫已经在里面看着了。”
宋曦晚攥紧拳头冷笑,真想撕破孟氏这假惺惺的脸皮。
“我怎么听说是祖母责罚我阿娘去祠堂抄经了?”
阿娘身体本就不好,真是欺人太甚!
本以为老夫人顶多就是找她不痛快,没料到这一次竟迁怒到阿娘。
孟氏急声否认,“大姑娘切莫听信谗言,你祖母只是觉得宋府近日不太安宁,让大嫂祈福罢了。”
宋曦晚冷笑,这话是一个字都不信。
“不好了,大夫人咳血了。”
屋内,春秀哭着叫喊。
宋曦晚呼吸一紧!
前世,阿娘病情加重后就屡屡咳血,最终药石无医。
孟氏眼皮都跟着一跳,心中总算慌了。
要是徐氏有什么三长两短,宋闻轶怕是会一查到底,到时候迁怒到二房头上怎么办?
“大夫呢?快叫大夫想办法啊!”
华大夫走出来,哀叹道:“老夫尽力了,宋夫人身子骨本就弱,这次气到心脉,难吸收那些珍贵的药材,怕是活不过三个月。”
这可是京中著名医师了,从太医院里出来的。
如果华大夫都没办法,说明是真治不了。
宋曦晚身形一晃。
阿娘前世就是差不多三个月后病逝的,难道一切都改变不了吗?
孟氏急着让丫鬟去通知老夫人,赶紧想办法推卸此事。
“荒谬!”
一道中气十足的怒斥声打破这低沉氛围。
众人望去,只看见一个老者慢悠悠走来,小厮在背后帮忙拿着医药箱。
华大夫活了大半辈子,敏锐察觉到这一声“荒谬”是冲他来的。
果然,这人又道:“这么简单的小毛病,你居然都没办法?你这是哪里来的赤脚大夫?”
“你胡说什么!?”
华大夫何曾被人这般下脸,气得脸色涨红。
许神医没好气道:“气急攻心只是诱发了老毛病,护住心脉,再一一对症下药不就好了?”
那鄙夷的眼神把华大夫给气得不轻。
宋夫人的身体情况哪有那么轻易解决?
“你这歪门邪道的夫子,甚至都不曾给宋夫人搭脉诊治就信口开河,你到底懂不懂医?”
许神医翻了个大白眼,“我不懂,你懂?你哪是来救人的,分明是要命的。”
华大夫气得直颤抖手指,最终向孟氏发难,“你们宋府竟连这种大夫都请来,真是糊涂!”
两个一把年纪的大夫猝不及防吵了起来。
孟氏很懵。
可华大夫名声摆在这里,自然是不能得罪的。
“华大夫莫生气,我们大姑娘爱母心切,难免会被人利用欺骗,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这番软话令华大夫心气顺了点,鼻孔朝天地哼了一声。
许神医懒得搭理他,只是问宋曦晚,“人在哪?”
“这边请。”
宋曦晚见许神医这态度,心已经定下来。
许神医果然有办法!
华大夫脸色又是一僵,朝着孟氏吹胡子瞪眼。
孟氏很是尴尬,试图劝说两句,“曦晚,华大夫可是上京城里最好的医师了,你这......”
“二婶可是要管大房的事?”
宋曦晚脚步一顿,神情淡冷地质问。
孟氏哪敢应这话,“我只是担心你被骗。”
宋曦晚轻笑,直接带着许神医进了阿娘房中。
这等同于不把华大夫放在眼里!
华大夫气呼呼想走,但这口气咽不下去。
他倒要看看这招摇撞骗的货色如何治好宋夫人的病。
孟氏是一样的心思。
一个小辈竟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此时,屋内。
许神医先是为徐氏诊脉,当机立断拿出一个药瓶来,放了一颗到徐氏嘴里,入口即化。
紧接着,他又施以银针在各个穴位。
“咳咳......”
徐氏冒了一头冷汗,虚弱咳嗽着。
最后吐出一口瘀血。
宋曦晚看得心惊,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开口询问,但又不敢打扰许神医。
直到许神医说道:“好了,宋夫人心脉疲乏,这次是过于生气伤了根,这是‘血灵丹’,三日服用一颗,半年即可调理好身体。”
宋曦晚才彻底松一口气,感激地道:“许神医今日对我阿娘的救命之恩,曦晚定会铭记于心。”
许神医摆摆手,“不用客气,最近我都会在铭轩楼,若有需要可来找我。”
暄王说了,不惜一切代价医治宋夫人呢。
“好,你我之约,我定会尽快履行。”
宋曦晚满面郑重,反倒让许神医一时不知该怎么搪塞。
最后只是让宋曦晚先照顾好宋夫人身子,免得再受刺激,千山雪莲近期还不太着急用。
宋曦晚眼底闪过诧异。
这许神医似是跟传说中的不太一样?
他们走出去时,发现华大夫和孟氏还在。
“如何?治好宋夫人了?”
华大夫脸上尽是嘲讽。
许神医看傻子似的瞥他一眼,“那是自然,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三脚猫功夫。”
“你!”
华大夫气死了,根本不信他的话,而是对宋曦晚说道:“宋姑娘,你莫要轻信他人害得宋夫人病情加重!”
“姐姐,你可知暄王?”
再次听闻这人,宋曦晚心头禁不住一颤。
怎会不知?
上一世她和谢丞骞做了三年夫妻,关系却是连陌生人都不如,最后她还被谢丞骞一箭穿心,沉入暄王府后院的湖畔里。
那股冰冷绝望至今还刻在她骨子里!
幸得老天垂怜,她再次睁开眼,竟回到三年前名声被彻底败坏之日。
“姐姐?”
身旁模样娇俏的人儿见她久久不作答,又开口叫唤。
宋曦晚垂眸掩去眼底异色,反问:“怎突然提起他?”
“姐姐一直流落在外,对上京的人和事不太了解,大伯母让我特地给姐姐说说,以免中秋宫宴时姐姐被人笑话。”
宋玲溪表面善良体贴,言辞之间却藏着高傲轻蔑。
宋曦晚浅勾着一抹冷笑,“是吗?”
“当然,这暄王十六岁时便平定北疆,此后战无不胜,是为大夏国的战神,听闻半个月后就要凯旋回京了,姐姐可想一见?”
宋玲溪自顾自说下去,边暗中给丫鬟使了一个眼色。
丫鬟立即往宋曦晚站着的位置撞过去!
宋曦晚早有防备,侧身一闪。
原本挽着她的宋玲溪猝不及防踉跄半步,被带到她刚才站的位置,身子紧接着被撞翻出栏杆,掉入水中。
“啊!”
“二姑娘!”
丫鬟吓懵了,哭喊着求救,“来人啊,救命啊!”
各画舫上的人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是宋二姑娘落水了!”
“张家的公子下去救人了,两人抱在一起了!”
“哎,这虽说是为了救命,可也是有肌肤之亲了。”
“......”
宋曦晚冷然转身走回船舱,半倚在榻上,尝着新鲜采摘的橘子,眸色幽冷。
一个月前,她才认回宋府,此事轰动整个上京。
才华横溢的大理寺卿竟有一个草包嫡女,甚至还传出此女不仅当过乞丐,曾是屠户家的童养媳!
宋家沦为上京高门士族里的笑话,这一切少不了宋玲溪在背后推波助澜!
自她两岁走丢后,爹娘几乎是把宋玲溪当作亲生女儿一样宠爱着,弥补失去亲生骨肉的痛。
宋玲溪依仗着伯父是大理寺卿,在这上京的高门世家中如鱼得水。
所以她一回来,宋玲溪就千方百计想除掉她。
这次游船便是一切的开始。
片刻后,浑身湿透的宋玲溪在丫鬟搀扶下走进来,双目怨毒地盯着宋曦晚。
“姐姐,你刚才是不是故意害我落水的?”
宋曦晚眸色淡冷,反问:“要游湖的人是你,撞人的是你身边丫鬟,你为何一口咬定是我故意的?难道你觉得本该掉下水的人是我?”
宋玲溪微愣,没料到这先前还唯唯诺诺讨好的草包,今日这般咄咄逼人。
“我,我没有!”
宋曦晚站起身来,勾唇讥笑,“不如先想想今日之事该如何处理,毕竟你和张公子的事闹得人尽皆知。”
提到张坤凌这京中著名的纨绔子弟,宋玲溪脸色倏地惨白。
她急声反驳,“张公子只是为了救我!”
宋曦晚没理会,转身离去。
这张坤凌还是宋玲溪设计安排的呢,现在不过自食恶果罢了!
宋曦晚回到宋府没多久,便被老夫人请去问话。
她前脚刚迈进老夫人院子门槛,迎头就是一声怒斥。
“跪下!”
老夫人坐在屋内,满面冷厉。
一旁还有早已重新梳妆打扮,哭红着双眼的宋玲溪。
宋曦晚心中慢慢腾起一阵寒意。
先前为了讨好老夫人,她费尽苦心,可惜得到从来都只有辱骂。
“祖母,不知我犯什么错,需要跪下?”
老夫人见宋曦晚身姿仍站得挺拔,眉眼间拧得极紧,“你今日害得玲溪落水,你还好意思问?”
宋曦晚目光扫过一旁楚楚可怜的宋玲溪,觉得好笑。
“我害你落水?”
宋玲溪咬着下唇摇头,嗓音里带着哭腔,“祖母,姐姐也是不小心才把我撞进湖里,你别怪她。”
“你就是太单纯了,被她前阵子的卖乖给蒙骗了,今日总算是露出那肮脏丑陋的一面,竟然用这些腌臜手段对付你!”
老夫人毫不避讳对这个不学无术孙女的厌恶。
宋曦晚面色泛冷,“祖母这话说得不对,我身为宋家嫡长女,阿爹是大理寺卿,堂妹有何处值得我嫉妒下狠手?”
老夫人和宋玲溪被她掷地有声的话弄得心神微震。
更是确信,宋曦晚之前的讨好都是装出来的!
“姐姐说得对,玲溪身份是远不如姐姐,还请姐姐莫要生气。”
宋玲溪气得咬紧牙关,但还是装出我见犹怜模样。
老夫人怒火骤起,“真是放肆!你竟当着我的面如此出言不逊,来人,把她给我押去佛堂跪着,什么时候认错才给饭吃!”
宋曦晚眼神冷若寒霜,质问:“我何错之有?她人不慎落水却要我承担责任,这传出去宋府脸面还要吗?”
老夫人气得面色涨红。
这个卑贱至极的草包怎敢如此嚣张的!
宋玲溪忙给老夫人顺气,一边假惺惺地煽风点火。
“姐姐,祖母身为长辈只是想教导你,没有要怪你的意思,要不你就跟祖母认个错吧,别气祖母了。”
老夫人猛拍桌子,“乡野养大的就是毫无规矩,今日我就要动用家法,看看我这把老骨头是不是可以任由欺负!动手!”
嬷嬷只得硬着头皮向前。
宋曦晚勾着冷笑,掌心悄然握住藏在袖中的软鞭,猛地抽出!
“咻!”
一道深深的鞭痕刻在了地面。
“再近一步,可就是腿了。”
这杀气腾腾的警告愣是把嬷嬷们僵住在原地,满面骇然。
这鞭子要是落在腿上,必然会废掉啊!
老夫人又惊又怒,“反了,真是反了天的!我就说你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护卫都是干什么吃!”
宋曦晚如今再听见这些辱骂,早已不像当初那样痛苦难受。
在暄王府的三年,她便明白了一件事:不爱你的人,你连呼吸都是错的!
“住手!”
一道充满怒意的喝止声从门外远远传来。
在场的人纷纷变了脸色。
宋闻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还是道:“若是许神医真在京中,我亲自去请,现在先让其他大夫为娘亲治病吧。”
李嬷嬷双目收紧,老爷果然偏向大姑娘!
“是。”
李嬷嬷只得不甘心地离开。
宋闻轶等她走远后,这才看向宋曦晚,纳闷地问:“曦晚,这许神医又是怎么回事啊?”
怎才半日,家中像是发生什么巨大变故?
宋曦晚只好把昨夜到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许神医部分则遮掩过去,说只是碰巧遇见。
阿爹是个有孝心之人,免不了真会心软让她再去请许神医来。
宋闻轶听到最后,面色阴沉。
“阿爹知道了,此事交给我来处理,今日多亏你能遇见许神医,不然你阿娘可就遭罪了。”
宋曦晚眼眶酸涩点头,“是啊,阿娘吉人自有天相。”
可惜上一世阿娘还是病痛缠身离世。
“近日阿爹要和暄王一起查案,难以分身照顾家里,有事也没那么快赶回来,你阿娘就拜托你多照顾了。”
宋闻轶庆幸女儿孝顺,可又心疼。
宋曦晚则僵住了,惊讶地问:“阿爹和暄王查案?”
这么大的反应令宋闻轶愣了一下,而后面上露出愧疚又无奈神色。
“是啊,此事关乎朝廷安危,皇上特地下令派暄王协助我调查。”
宋曦晚大脑一片乱糟糟的。
怎么会,这为什么跟前世不一样?
一个离谱猜测在她心中闪过,但她很快否定。
不可能!
谢丞骞身边有一支死士队伍,寻常刺客还没近身就会先没命。
难道是从她回来,一切就变了?
可谢丞骞插手这个案子究竟是想做什么!
“曦晚?”
宋闻轶见女儿心不在焉,轻声叫唤。
宋曦晚免得阿爹心生怀疑,淡笑道:“阿爹放心,我会照顾好阿娘。”也会保护好阿爹你的。
谢丞骞别想得逞!
......
第二天。
宋闻轶下令,禁足宋玲溪一个月,让她在家中好好反省。
宋玲溪委屈地在院子里一哭二闹三上吊。
孟氏一阵头疼,冷声训斥,“你闹够没有?你以为你还是从前唯一的宋家大小姐吗?”
“娘,大伯父居然要禁我足!我做错了什么?”
宋玲溪哭红双眼,满面不忿。
孟氏恨得咬牙切齿,“你错在没沉住气,那可是你大伯父大伯母的亲生骨肉,你若不能一击毙命就不要出手!”
如今才落得这般下场。
“我不甘心!”
宋玲溪根本听不进去,哭着怒喊。
孟氏何曾甘心?
但这时,她还是安慰宋玲溪,“别着急,你阿爹这几日升迁令就会下来,到时候我们家就不用看你大伯父脸色了。”
“真的?”
宋玲溪一顿,露出喜色。
孟氏在她耳边细说了几句,这才安抚了宋玲溪的恼火。
可宋曦晚害得禁足,这笔账不能就这样算了!
没多久,外面都在传宋曦晚气的祖母卧病在床,请来许神医为宋夫人治病,可不管老夫人。
宋玲溪心疼老夫人去求宋曦晚,还被宋曦晚反咬一口,最后被禁足。
这事还是传到了徐氏耳中。
调养两日,徐氏气色已经好了不少,甚是担心曦晚名声。
“这许神医当真肯为我治病?”
“是,那日我收到许神医消息,便前去请他。”
宋曦晚瞒不过,只得承认。
徐氏拧紧眉心,“那你祖母......”
“阿娘,许神医为人你不是清楚吗?他既然这么说,那便是真不愿来,即便我再去请也没用。”
宋曦晚面不改色地劝说。
一株千山雪莲还想救两人,万一惹恼许神医了呢?
况且老夫人的病情根本不严重,这两日不过是怕阿爹追究阿娘晕倒的事情,不敢出面。
徐氏轻叹口气,“也是,可也不能任由外面这般诋毁你。”
“这事阿爹会解决,阿娘你好好休息,不必操心这么多。”
徐氏用过药后,正好困了,没再说什么。
宋曦晚一回去星月阁,便吩咐秋竹,“我要出门一趟,不管谁来都说我在歇息,不见。”
秋竹茫然道:“姑娘不带我去吗?”
宋曦晚笑着问:“你跟我走了,谁帮我放风?”
这份信任一下就让秋竹脸色变得认真凝重起来,“姑娘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人发现的!”
宋曦晚浅笑,接着从后门溜出宋府,前往大理寺。
谢丞骞主办沧国探子一案始终让她心里不安,想要证实心中猜测是否是真的,唯有亲自走一趟。
这里她不陌生,三两下就绕到守卫比较薄弱的后院,再绕到议事厅附近。
谢丞骞今日在吗?
念头刚起,前方一抹淡漠肃冷身影落入宋曦晚眼中,令她呼吸不禁发紧。
木云在旁添茶,“王爷,今年上好的龙井。”
“嗯。”
谢丞骞手持卷宗,视线没从上面移开。
在看什么呢?
宋曦晚蹙眉,但不敢再走近,否则必定会被发现。
谢丞骞眸色一顿,嘴角不露痕迹地浅勾。
“今日审得如何?”
木云没想到王爷会突然问这个,老实地道:“不肯交代呢,宋大人烦得头发都掉光了。”
谢丞骞“嗯”了一声,又道:“继续审,查清楚他在京中还有没有同伙,若有此次是一举歼灭的机会。”
“是!”
木云茫然眨眼。
哇,王爷居然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
谢丞骞眼角余光瞥向角落那抹身影,无奈笑着。
木云:“?”
王爷疯了?
宋曦晚则轻挑眉梢。
同伙当然有,还在朝廷里呢,后来还是谢丞骞亲自揪出来的,可谢丞骞现在似乎不知道。
真是她多虑了?
宋曦晚的心终于稍微安下来,如果谢丞骞跟她一样记得后面三年的事情,一定会再次杀了她的!
“有人潜入大理寺!”
宋曦晚正要走时,忽然听到有侍卫大喊。
四周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宋曦晚浑身绷紧,没想到还是不小心暴露了,她就近找了个屋子进去躲着。
“吱呀——”
下一刻,门开了。
宋曦晚放轻呼吸,从缝隙里看见那张丰神俊朗的容颜,险些晕过去。
怎么会是谢丞骞?
外面尽是守卫的脚步声,宋曦晚无法逃脱。
真是前有豺狼,后有虎!
宋曦晚放缓气息,抱着一丝侥幸。
谢丞骞应该没发现她吧?
“谁?”
结果,谢丞骞已然走到屏风前,嗓音冷沉地质问。
宋曦晚心中一阵荒凉。
完了。
这时,谢丞骞的手已经缝隙中凌厉探进来,掌风逼得宋曦晚眸色一紧,侧身躲开,最后被迫跟谢丞骞交手。
动静不小,正在搜查的守卫似乎都往这边来了。
宋曦晚当机立断后退几步,连忙行礼,“参见王爷。”
谢丞骞收回手,墨眸里闪过一抹异色。
“宋姑娘怎会在此处?”
宋曦晚面不改色地胡编乱造,“我是来找阿爹的,不料在这大理寺迷路了,又听闻大理寺闯入了刺客,一时慌张便躲了起来。”
谢丞骞眸色沉沉地注视着这张鲜活脸庞,嘴角轻抿。
宋曦晚使的果真是燕无双教的武功。
真的是她。
宋曦晚则内心打鼓,为何谢丞骞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略掀眼眸想要打量,谁知撞上那双幽深黑眸,她又慌乱低下头。
果然,这冷意入骨的眼神分明是不信她!
宋曦晚试图再作解释,头顶上方传来谢丞骞毫无波澜的声音。
“宋大人不在此处。”
“啊?”
宋曦晚愣住。
谢丞骞又道:“正好本王要去找宋大人,一起?”
宋曦晚不想跟谢丞骞过多接触,可她没有拒绝的余地。
“那便有劳王爷了。”
出门时,宋曦晚心神不稳,险些被门槛绊倒。
谢丞骞下意识握住她的手腕。
宋曦晚清晰感受到他掌心的炽热,身体一僵,下意识挣脱开。
谢丞骞手顿住在空中,眼底掠过一抹黯淡。
“小心。”
宋曦晚压着心中慌乱,“谢谢王爷。”
两人一前一后往前走着,引来不少探量目光。
宋曦晚无心追究,只想尽快摆脱谢丞骞。
偏偏谢丞骞走得极慢,竟还问她话,“大理寺不允许外人擅自出入,宋姑娘急着来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宋曦晚眸色一凝,淡声否认,“没有,只是正巧路过大理寺想来探望阿爹,是曦晚不懂规矩了。”
谢丞骞侧目看她一眼。
“无碍。”
宋曦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直到阿爹面前,她也没想明白。
“曦晚?”
宋闻轶看见女儿跟在暄王身后,满面诧异。
宋曦晚一阵小跑过去,笑意盈盈地叫唤,“阿爹!”
谢丞骞宛若没发现宋曦晚那份迫不及待的逃离,只是道:“时候不早了,宋大人今日先回去吧。”
“谢暄王殿下体恤。”
宋闻轶忙老半天了,提前归家自然是喜上眉梢。
宋曦晚跟随阿爹上了马车后,总算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阿爹,暄王人还挺好的。”
宋曦晚不动声色地试探。
前世,谢丞骞可是冷酷无情的战将,何曾对谁这般和颜悦色过?
“这倒是真的,阿爹本以为暄王会百般挑剔,可竟是个办案的料子,许多细枝末节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提起谢丞骞,宋闻轶简直是赞不绝口。
宋曦晚听着心里真不是滋味。
难道谢丞骞是在断掉双腿后才性情大变的?
......
另一边。
谢丞骞前往关押囚犯的大牢,一身肃冷杀气比牢中煞气更是骇人。
囚犯纷纷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目睹谢丞骞路过。
一直抵达深处。
“人呢。”
“晕过去了。”
木云禀报。
谢丞骞一身墨衣,几乎跟昏暗大牢融为一体,轻启薄唇道:“弄醒。”
下一刻,凄厉惨叫声响彻大牢!
沧国探子被扔到谢丞骞面前,浑身血垢,腥臭无比,但他仍用一双恨意分明的双目瞪着谢丞骞。
“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谢丞骞面容仍旧冷硬,眼神宛若在看一个已死之人。
他冷声吩咐,“杀了。”
木云一震,急声喊道:“王爷!”
这可是唯一抓到的沧国探子,要是死了,这案就查不下去了。
沧国探子则仰天大笑!
“谢丞骞,亏我还曾以为你是聪明之人,没想到是这样的蠢货......”
声音戛然而止。
木云定睛一看,浑身发麻。
王爷的匕首穿透了沧国探子的喉咙,他突出的双眼里写满难以置信,可还没有彻底断气。
“月圆夜,桃花林。”
谢丞骞冷若冰霜的嗓音响起,令沧国探子更是震惊,来不及再问一句,人就没气了。
木云愣住。
他见过王爷杀敌无数,可从未见过王爷杀气这般重过。
仿佛这沧国探子触了他的逆鳞。
“王,王爷......”
“收拾干净,待会秋夜会来伪装成他。”
谢丞骞没有过多解释。
一个不听使唤的棋子,留着没用。
他知道策划这场阴谋背后的人是谁,奈何这一世手中没证据,只能让对方一点一点浮出水面。
木云素来誓死听从王爷命令,便没再追问。
是以这一日,众人只知暄王审问了沧国探子,殊不知早已换了人在牢中。
同时,华大夫亲自出面为宋曦晚说话。
这许神医可遇不可求,他巴巴向前哀求都没得到什么指点,怎能怪宋姑娘请不来许神医为老夫人治病。
老夫人的病才好些许,险些又被气晕过去。
“这一个两个,怎都偏向那个孬种!”
“祖母,你也别怪姐姐了,可能许神医确实难请,不过我听说许神医给了一整瓶血灵丹给大伯母?”
宋玲溪也是咽不下这口气,当即借着探望的名义来吹耳旁风。
老夫人心中酸溜溜的,“没错,一整瓶的血灵丹!这是哪门子的缘分?”
凭什么她没有?
“这血灵丹可是有延年益寿,医治百病的效果,这请不来许神医,若是大伯母愿意匀一些给祖母,那也是好的。”
宋玲溪故作体贴地出谋划策。
老夫人眼中闪过精光,一下坐直身子。
“玲溪,你说的没错,身为儿媳理应孝敬婆母!”
老夫人当即就让李嬷嬷去要血灵丹,还特地吩咐,“记着避开那不孝玩意,要来半瓶就行了。”
李嬷嬷应下,连忙去了大夫人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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