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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缠十年,我死后前夫才放手全文免费

小甜豆丁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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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子辰抱着唐书惠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上,所以我看到他接起电话的那一刻,手臂明显有些僵硬。但翻云的话让他感到很兴奋,悄无声息地将胳膊从唐书惠的头下抽出,快速洗漱后便匆匆出门。从上大学开始,他就对大体老师很感兴趣,尤其热衷解剖学。我陪他上过几次课,每种类型的大体老师我都见过。有塑化后只剩骨架的,也有刚从福尔马林池子里捞出来,肌肤带有弹性的新鲜尸体。我对所有大体老师表示尊敬,可到底不是医学生,心理承受没那么强,每次上课都想吐。可就是因为关子辰喜欢,我总会忍下所有不适,风雨无阻地陪他。“我再告诉你一件更兴奋的事,今天的大体老师,就是你前天摘器官的那名患者!”关子辰开着车在马路上风驰电掣,一直没挂电话,还开了免提。“你怎么知道?”关子辰问。“院长...

主角:唐书惠关子辰   更新:2024-12-31 14: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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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书惠关子辰的其他类型小说《纠缠十年,我死后前夫才放手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小甜豆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关子辰抱着唐书惠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上,所以我看到他接起电话的那一刻,手臂明显有些僵硬。但翻云的话让他感到很兴奋,悄无声息地将胳膊从唐书惠的头下抽出,快速洗漱后便匆匆出门。从上大学开始,他就对大体老师很感兴趣,尤其热衷解剖学。我陪他上过几次课,每种类型的大体老师我都见过。有塑化后只剩骨架的,也有刚从福尔马林池子里捞出来,肌肤带有弹性的新鲜尸体。我对所有大体老师表示尊敬,可到底不是医学生,心理承受没那么强,每次上课都想吐。可就是因为关子辰喜欢,我总会忍下所有不适,风雨无阻地陪他。“我再告诉你一件更兴奋的事,今天的大体老师,就是你前天摘器官的那名患者!”关子辰开着车在马路上风驰电掣,一直没挂电话,还开了免提。“你怎么知道?”关子辰问。“院长...

《纠缠十年,我死后前夫才放手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关子辰抱着唐书惠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上,所以我看到他接起电话的那一刻,手臂明显有些僵硬。
但翻云的话让他感到很兴奋,悄无声息地将胳膊从唐书惠的头下抽出,快速洗漱后便匆匆出门。
从上大学开始,他就对大体老师很感兴趣,尤其热衷解剖学。
我陪他上过几次课,每种类型的大体老师我都见过。
有塑化后只剩骨架的,也有刚从福尔马林池子里捞出来,肌肤带有弹性的新鲜尸体。
我对所有大体老师表示尊敬,可到底不是医学生,心理承受没那么强,每次上课都想吐。
可就是因为关子辰喜欢,我总会忍下所有不适,风雨无阻地陪他。
“我再告诉你一件更兴奋的事,今天的大体老师,就是你前天摘器官的那名患者!”
关子辰开着车在马路上风驰电掣,一直没挂电话,还开了免提。
“你怎么知道?”关子辰问。
“院长找我的时候我就想起了那名患者,把基本情况说了一下,就对上了。”
“我听说那名患者长得特别漂亮,虽然已经做成标本,但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一会儿你一定得帮我好好瞧瞧!”
关子辰若有所思,忽然想起什么,冷冷一笑:
“昨天有个警察怀疑我摘器官的患者是唐书瑶,还吵吵着要做DNA鉴定。”
“既然情况紧急,为何不把遗体送往警察局,而是大张旗鼓地给大体老师举行开课仪式?唐书瑶果然跟他们果然是一伙的!一群骗子!”
两人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我坐在副驾驶,身旁的关子辰单手打着方向盘,身板说不出的挺拔周正。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今天很有可能是我在他身边的最后一天。
我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一切都要结束了。
车子抵达京港大学的医学院,关子辰径直去往解剖室。
他和众多学生一起换上白大褂,恍惚间我似乎回到了十年前。
他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而我是陪他上课的小仙女。
但不同的是,曾经一看见大体老师就呕吐的我,此刻变成了真正的大体老师。
遗体被白布裹得严严实实,等待着最后的开封仪式。
我也不知道我会变成哪种类型的标本,是骨架,还是新鲜的尸体,亦或是其他?
我都不清楚。
不断有人上前向我鞠躬,最后大家默哀一分钟,向我宣誓。
流程很快就结束。
院长和关子辰一起将包裹我的白布一层层揭开,福尔马林的味道散发出来,不断有学生发出干呕的声音。
院长停止动作,表情严肃而认真,“刚刚宣誓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们是医学生,请对大体老师保持尊敬!”
几名学生被说得面红耳赤,垂着脑袋不敢吭声,但依旧捂住口鼻,表现出极大的不适。
院长还想发火,但被关子辰给劝住了。
他拎了把板凳坐在我的遗体前,平易近人地开口:
“比起上课,你们是不是更愿意听八卦?要不我讲讲我和我女朋友的故事,你们正好可以缓一缓。”
几名女生立马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关子辰一直都是京港大学的风云人物,大二就被医院破格录取,还被世人奉为神医。
那时他在学校的粉丝很疯狂,出于对我的保护,始终没说女友是谁,但难免会留下一些八卦。
没想到十年过去,依旧有人对关子辰的情感生活感兴趣。
于是我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倒要好好听听他会如何讲我。
“我女朋友是学乐器的,弹得一手好琵琶,专业跟我八竿子打不着,却天天陪我来上解剖课。”
“她当时跟你们一样,一上解剖课就吐。但有一件事情发生后,她就再也没吐过。”
学生们大眼瞪小眼,每个人的眼睛都充满着强烈的求知欲,等待着关子辰的后文。
“因为她偶然发现,我们解剖课上的大体老师,是我们解剖学教授的爱人。”
瞬间,教室静得落针可闻,片刻后只有学生们抽气的声音。
有个女孩说了个“好刀”,接着就低头,掉下了两行眼泪。
其实更刀还在后面。
那名教授当时已经七十多岁,早已到了退休的年纪,可他依旧佝偻着身子,坚持来学院上课。
每次下课,他都会悉心擦拭爱人的骨架,随后拿出一瓶二锅头,一坐就是一下午,牵着爱人的手唠家常。
那一刻,我瞬间感觉我的怯懦与软弱变得十分肮脏可笑。
我所畏惧的东西,居然是别人朝思暮想的人。
“关老师,你女朋友是怎么发现的?”
关子辰下意识转动无名指的素圈:“大体老师戴的戒指,跟我们教授的戒指一模一样。”
我很好奇我在被制成标本时,戒指是不是也留了下来?
那他们会不会也觉得,在我身上,也曾有过一段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
这样一想。
我突然觉得好讽刺。
但显然还未经过爱情毒打的学生们被代入了进去,有人问:“关老师,您和您女朋友还在一起吗?”
关子辰转动戒圈的手一顿,笑而不答,就是不正面回应。
你瞧。
他在外面依旧会讲述我和他的爱情故事,却唯独不会承认我是谁,甚至婚姻六年,他对我的称呼依旧是女朋友,而非妻子。
“该不会分了吧?”有人小声嘀咕,“那关老师,您还爱她么?”
关子辰喉结翻转,眼神定格在某处。
院长也越听越好奇,“你说那丫头我有印象,当时哭得稀里哗啦,我还逗她,既然这么感动,以后就来我们学院当大体老师做贡献。”
关子辰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她要有当大体老师的觉悟,又怎会......”
他还想贬低我,可话未说完,“砰”的一声轻响,似有金属掉落在地。
所有人都低头去找。
我看见前排的一名男生捡起一枚素戒,仔仔细细一看,“关老师,这戒指的内圈怎么刻着你的名字?”
关子辰一脸错愕,神情一下紧绷起来,他抢过素戒的时候,我飘了过去。
内圈刻着一行字:唐书瑶&关子辰。
哦,是我的戒指。
可能是从遗体身上掉下来了。
关子辰却想到了什么:“你在哪里捡到的?”
“就在脚边。奇怪,进教室前我还打扫过,没有戒指啊,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关子辰扭头,出于本能地看向已然变成大体老师的我,伸过去的手摇摇欲坠,止不住战栗。
最后终于下定决心,一把撩开裹住我遗体的白布。

关子辰真的很懂如何拿捏我。
结婚六年,我们始终没办婚宴,这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个结。
不然我不会执着于临死前,还想着让他给我补办。
我以为是他不懂,但现在看来,他明明知道我想要什么,却选择性耳聋。
我站在风雪中,心脏像剜了条口子,寒风呼呼地往里灌,还有些站不住脚。
所以我单手扶着他的肩膀,另只手撑住自己的腰,“关子辰,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我说我患癌,他不信。
我消失整整一个月,他也不去找。
但凡他来医院求证一次,也该知道我没有骗他。
当然,我的疑点也很多。
为什么明明死在手术台上的我,行李被扔到了河边,还被怀疑我被器官贩子盯上了。
不过既然能出动警察,这里面肯定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
但无论出于哪种情况,都改变不了我已死亡的事实。
死人是永远都不可能出现在婚礼现场的。
可关子辰却固执地认为我一定会到,还跟唐书惠回了我娘家,通过交谈我得知他们想跟我爸妈商量婚礼的事。
我飘在他俩中间,进了家门,俩人换拖鞋的时候,我听见我妈在厨房里骂:
“唐书瑶在搞什么?电话不接短信不回的,死外面算了!一天到晚净在外面瞎跑!”
“居然还玩上消失了!不就是因为今天过生日,我给慧慧买了海鲜,而她海鲜过敏,跟我记恨上了吗?”
今早手术前,我给我妈打了电话,毕竟人在脆弱的时候总会想要找妈妈安抚。
所以只要我能下手术台,不管身体多虚弱我都要回家吃饭。
但我没跟她说做手术的事,只提了一个要求,我说今年生日,我不想再吃海鲜了。
每回生日都过敏,挺难受的。
那是唐书惠喜欢的东西,我一点也不喜欢。
我妈苦口婆心,说唐书惠长这么大不容易,而我从小就亏欠她,所以必须紧着她。
“她和慧慧双生子,慧慧不过敏,就她过敏?要我说她就是没吃习惯,多吃点就好了,她还觉得咱们在害她!这也不吃那也不吃,惯她这个臭毛病!”
我妈嚷嚷着离开厨房,一抬头就看见唐书惠和关子辰从玄关处进来,脱口而出:
“唐书瑶?你不是......”
她说到一半猛地顿住,赶紧拍拍自己的嘴,“瞧我,又叫错了!是咱家慧慧!我跟你爸蒸海鲜呢,庆祝你生日!”
我爸赶紧把锅端出来,里面全是唐书惠爱吃的螃蟹和北极虾。
我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妈又朝门口的方向看了眼,拧起眉头,“怎么是你俩一起来的?”
关子辰没解释,唐书惠乖巧地跑过去,挽着我妈坐上沙发:“我和子辰哥想跟你说件事,我俩要办婚礼了。”
我妈有点懵,眼神在他俩之间来回转:“你俩办哪门子婚礼?”
唐书惠这才道:“瑶瑶一个月没回家,子辰哥的意思是,我替代她的身份,能逼迫她主动回家。”
“这不胡闹吗?”我妈觉得不妥,赶紧跟关子辰商量,“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上午刚跟她通过电话!”
“她从小就这样,觉得我偏心,一会儿发烧,一会儿崴脚,其实啥事儿也没有,就是装的!”
“你跟慧慧举行什么婚礼?这传出去像什么话?我不要面子的啊!”
我妈坚决否定他俩举行婚宴这件事,我却五味杂陈,心里没滋没味儿的。
我妈得知我一个月没回家,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去找,而是她的面子更重要。
“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关子辰态度坚决,我妈一时不好反驳。
毕竟她住的房子是关子辰买的,所以他在我家很有威望。
他说完就去厨房帮忙,唐书惠抓着我妈的手,继续墨迹她,“妈~求你了!”
她隐隐往厨房看了一眼,压低音量,“你知道我一直都喜欢子辰哥......”
“可是他结婚了,我总不能当小三吧?眼下好不容易有机会,办个婚礼而已,又不是让他出轨。等瑶瑶回来我离开就是了......”
我妈的表情有些难看,却经不住唐书惠絮叨,她只好点头,也不管什么面不面子。
“行,过几天豪门太太的生活也不错,她本来就亏欠你,这次正好一并抵消。你们也不必找她,等婚礼官宣,她自然会到。”
我坐在茶几对面的板凳上发呆,亦如往常,看着沙发上耳鬓厮磨的唐书惠和妈妈,心里充满了羡慕。
我妈的偏爱一切源于六岁那年,我和唐书惠在放风筝的途中,双双被人贩子拐走。
可我力气大,会反抗,一口咬在人贩子的手臂上,挣脱桎梏,拔腿就跑!
回家后我第一时间告诉爸妈,但他们依旧找了很久都没能找到。
很长一段时间,我妈总会看着我这张脸黯然失神,接着就会情绪崩溃地跟我嚷:
“你眼睁睁看着你姐被人贩子带走,你怎么可以逃跑?她是你姐啊!是你家人!”
“现在她丢了,我再也不会叫错你俩的名字了,你是不是很自豪?你是不是觉得以后我会把所有爱都倾注在你身上?休想!”
“唐书瑶啊唐书瑶,你才六岁,为什么心机这么重?你为什么要跑?你去!去把我慧慧找回来!她是你弄丢的!”
她哭我也哭,然后推搡着我的肩膀,巴掌一下又一下地打在我的屁股上。
可是妈妈,我才六岁,不跑能怎么办?
难道我也要被人贩子拐走吗?
但我从来没有怪过她,因为如果丢的人是我,她也一定会这样。
可现在消失的人终于变成我,她为什么却不找了?
我想不通。
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我爸很快将饭做好,关子辰和唐书惠上了桌,没有我在,他们四个更加其乐融融。
我无法自洽缺一个我,爸妈却幸福依旧,于是去了后院。
我之前养的小黄狗从狗房子里探出脑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我看着它笑,坐上满是积雪的台阶,它又拐哒拐哒地颠过来,笔直地坐在我身旁。
我问它:“小黄,你最近过得开心吗?”
我把手掌摊出来,想跟它互动,它伸了伸爪,我却不能像以前那样握住它的手。
我只好收回手臂:“你是不是能看见我?”
小黄哼哼唧唧,身子一倒,抻着懒腰躺我脚边,好像在说:“还有我呢。”
我笑了。
笑着笑着就想哭。
抬手擦眼泪的时候,唐书惠跟关子辰来到后院。
小黄打了个癔症,又被唐书惠踹了一脚:“傻狗!滚远点,脏死了!”
小黄嗷一嗓子钻进狗屋,探出脑袋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我抬头横了唐书惠一眼,正好看见她开口:“子辰哥,我想找你帮个忙。”
“什么忙需要出来说?”
唐书惠继续道:“我们医院有一个自愿捐献器官的患者,今早刚去世,但取器官的医生出差了,你帮帮我。”

关子辰这样一说,我终于想起了男人的名字。
他叫孟辞晏,做什么的我不知道,跟他也不过只有一面之缘。
但那天的场景我历历在目,现在想起,我都想用毕生的脏话骂关子辰。
那时我状态不好,头顶仅剩的几根毛特别像《天龙八部》里的裘千仞。
我不想活了,于是给自己买了块墓地,准备跳楼自杀。
可刚到天台,就接到了一通电话,孟辞晏自报家门,说看上了我的墓地,要我转让给他。
我先是一愣,接着连日来的委屈在此刻爆发,气血上涌地跟他嚷:
“那么多坟为什么偏要跟我抢?我急用!今天晚上就能下葬!”
都说女人长大后是没有家的,回不去的娘家,融不进的夫家。
现在我想死,居然连墓地都得让!
孟辞晏沉默片刻,应该是听出了我要自杀,说什么都不肯将墓地给我。
毕竟我最后一通电话是他打的,我要真死了,他十有八九会被警察抓去调查。
他很执着,我确实也没能抢过他,只好让他来医院找我签转让合同。
我们约在医院外的咖啡厅见面,刚签完字,就看见唐书惠和关子辰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唐书惠立即向我解释:“医院新到了一批器材,子辰哥是供应商,院长让我来接待......”
她还想说什么,关子辰打断她的话,“不是身患绝症要死了?穿戴齐整给谁看?”
我的确化了妆,戴了假发,还穿了我最喜欢的马面裙,因为我不想跳楼的时候死得太难看。
所以真的就差一点点,关子辰就能替我收尸了。
“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这么打扮过。”
他将我上下打量,又睨起眸子看向孟辞晏,笑了:
“故意找个男人恶心我?唐书瑶,你怎么那么贱呢?装死还有一点可信度,但这招儿,对我没用。”
他转身就走,唐书惠紧张兮兮地抓住他的手,“子辰哥,你误会了,瑶瑶她......”
“她演这么一出,也就只有你会信。”
说完,他又扭头看着我,“棺材我已经给你买好了,死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一定到。”
他拽着唐书惠就走,晚上我还收到了他的微信。
“唐书瑶,你要是敢拿我的钱包养小白脸,不用你装死,我自己就会动手!我会杀了你,杀了他,让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一起下葬!”
我很累,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
他将我视作放浪形骸的女人,连我十月怀胎为他生下的儿子,也被称为孽障。
所以他刚刚打孟辞晏那一拳,我并没有觉得很突然,因为就算我们只有一面之缘,只要他曾和我一起出现过,就是错!
好在孟辞晏并没有还手,只是手指擦掉唇角的血,瞳孔透出猩红。
警察把关子辰拽到一旁,差点儿给他戴手铐:“你知不知道他是谁?敢动手,你疯了?”
关子辰舌尖抵着后槽牙,一副混不吝的模样。
我特别讨厌他这幅表情,跟混混没什么两样。
“他能是谁?我老婆的奸夫?”
“孟先生是来配合我们调查的,我们在河边捡到了你妻子的包裹,我们怀疑她遇难了。”
警察将包裹打开,里面装着我的生活用品和衣服,还有一张身份证。
我想破脑袋也想不通。
为何应该出现在医院的东西,被人扔到了河边?
就算我死了,也应该通知家属,而不是直接将我东西处理掉。
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关子辰冷静了一些,许久才开口:“找到她的尸体了?”
“没有。不过最近有一个贩卖器官的团伙很嚣张,专拿妇女和儿童下手。”
“不用查了,她不会有事。她到处撒谎,说自己得了癌症,哪个团伙看得上她的器官?”
事到如今,关子辰仍不相信我死了。
还意图阻挠警方调查真相。
只是他话音刚落,孟辞晏忽然死死地盯着我的方向。
我不由得心跳加快,他......能看见我?
不等我试探,他径直穿过我的身躯,抬手就给了关子辰一拳!
我没反应过来,几个警察象征性地拦了一下,“孟少,您别闹事。”
孟辞晏一双黑眸浸染了血色,“你知不知道她真的生病了!一周前她要自杀,是我将她拦下的!”
我不明白他在急什么,连呼吸都是紊乱的。
关子辰想还手,却被警察给按了回去。
“一周前,我买了块墓地,跟她撞上了,签转让协议的时候听她讲,今天做手术。”
警长当机立断:“去医院看看。”
随后他跟下属使眼色,估计是想让关子辰也去。
关子辰却往凳子上一坐:“她将你们骗得团团转,就别拉着我一起了。”
警长走到他跟前,一字一顿道:“你不去谁去?她是你妻子,你必须去。”

我不清楚关子辰是怎么看出来的,但唐书惠丝毫没有被戳穿后的慌张。
我佩服她心理强大。
这事儿若是放我身上,关子辰说出那句话的瞬间,我的心理防线会立即塌方。
老巫婆的表情有点儿发懵:“什么意思?”
关子辰往吃了一半的蛋糕里弹烟灰,“唐书瑶烧了照片,扔了衣服,她不愿当关太太,有大把人愿意。”
等等!
我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所以,不是唐书惠扮成我的模样,而是关子辰特意让她来顶替我?!
还是说他看出了唐书惠的破绽,却选择默认这种行为?
“你觉得像她这种女人,得知自己的亲姐姐登堂入室,还能没心没肺地在外面潇洒?”
我明白了。
他想用唐书惠逼迫我现身,所以又是买蛋糕,又是发朋友圈。
可我已经死了,死人怎么可能出现?
唐书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告诉他?
“你疯了?”老巫婆傻了,“也就是说唐书瑶到现在都没回来?那她去哪儿了?”
“她的事你问我?爱去哪儿去哪儿。”
老巫婆追问:“她就没给你打过电话?”
跟婆婆生活这么久,我很清楚她并不在意我的死活。
眼下这么着急,是担心我遭遇不测,日后会将关家推入舆论的漩涡。
接着我看见唐书惠握住老巫婆的手,“阿姨,我妹妹一没生病二没灾,肯定去哪儿躲起来了。等她气消,自然会回来。”
“她从小就这样,经常用一些手段引起父母的关注,我们都见惯不怪了。”
老巫婆一听,心中的不安瞬间消失,表情也恢复了惯有的剑拔弩张:
“我们供她吃供她喝,连子辰的工资卡也给了她,她还有什么不满的?居然还要让我等她气消?好大的脸面!我老关家不欠她的!”
她将桌子拍得“啪啪”作响,又道:
“子辰,你看眼消费短信!唐书瑶是不是拿你的钱去挥霍了!她跟野男人鬼混的毛病改不掉了是吧?你得赶紧把卡给她停掉!”
关子辰的确给过我一张卡,不过不是工资卡,是一张不限额度的副卡。
我只用过一次,是住院后第一次缴费。
我知道消费信息会发到关子辰的手机上,我想告诉他我没骗他,我真的生病了。
没想到关子辰却发了火,第一次在我消失后主动打来电话:“唐书瑶,跟我玩苦肉计,你觉得我会信?”
“你怎么不直接去火葬场刷卡?是不想死么?”
他还想骂,我先他一步挂了电话。
我得治疗,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他不心疼我,我得心疼我自己。
自此之后,我再也没有用过这张卡。
关子辰掏出手机,滑动页面,表情讷讷的,“只有一条消费短信......”
“是不是在KTV?!”老巫婆差点儿跳起来,好像只要我的消费地点在娱乐场所,她就能立马给我定罪!
关子辰摇头,片刻后的停顿,忽然拨通了我的号码。
我寻思他应该注意到了我唯一的一笔消费在医院,且数额不小,应该是想到了什么。
如果真是这样,我庆幸他不算太傻。
因为此刻我的尸体就在停尸房,如果没人收尸,我就算身体腐烂也入不了土。
加上我的手机在术前给了护士,一旦拨通,他便能立即得知我的死亡。
电话响了好久才通,我清清楚楚看见关子辰松了一口气,下一秒便控制不住地嚷:
“唐书瑶,你踏马赶紧给我滚回家!”
他没按免提,许是人死后的灵魂状态,五感会被放大,我居然听见电话的那端,是个男人在讲话。
“关先生是吧?我们正要给你打电话呢。这里是警察局,你妻子出事了,赶紧来一趟。”
我有点没反应过来。
我的手机明明放在医院,为什么变成了警察局?
于是我跟在关子辰的身后,跟他出了门。
唐书惠和老巫婆没去,但我看见了一张格外熟悉的脸——
男人黑色的西服外,套着一件羊驼大衣,鼻梁高挺,抬眸的瞬间,睫毛又密又长。
我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就是觉得眼熟,可关子辰却疾步上前,一拳打在了男人的脸上!
几名警察立马将两人分开,关子辰指着他就道:“唐书瑶是不是在你那儿?上次陪她去医院的人就是你!”

唐书惠看着乐乐的背影,表情狰狞而自责。
但我知道她自责的不是杀了小黄,而是自责这件事怎么就被乐乐告诉了他爸。
如果说我儿子是老巫婆的心尖宠,那小黄就是关子辰的香饽饽。
小黄是他创业初期自己找上门来的流浪狗,都说狗来富,猫来财,收养小黄后,他的事业果然蒸蒸日上。
他觉得小黄旺他,对它比对我儿子都好。
但他的好只停留在口头上,小黄基本是我在养。
不然我不会住院后担心小黄没人照料,还拜托唐书惠把它带回娘家。
却万万没想到我再见到小黄,它就变成了待宰的羔羊。
此刻的唐书惠也冷静下来,“啪”的一声将菜刀扔地上,刚想离开,我婆婆抱着我儿子,就和关子辰从楼上下来。
关子辰疾步穿过我的身躯走进后院时,我掉下一行泪。
我一时分不清那是喜悦还是悲伤,我只知道唐书惠要完蛋了。
“谁让你碰它的?”关子辰捡起地上小黄的项圈,“你tm给我滚出去!”
唐书惠攥住满是血的衣角,“不是我......”
“什么不是你?难不成我儿子会撒谎?还是我眼瞎,看不见你手上和衣服的血?”
唐书惠吸着鼻子,“有没有可能他看到的人不是我?”
四周忽然陷入诡异的安静。
关子辰低头看着满地的狼藉,咬牙切齿:“她回来过?”
“我不知道,刚刚乐乐尖叫时我跑了下来,看见小黄浑身是血地躺地上,我跑过去抱着它,它却冲我尖叫,还咬了我一口,挣扎着跑掉了。”
我一怔,真想给唐书惠一巴掌!
她想让我永堕地狱,可偏偏现在的我想回到人间!
重生也好,穿越也罢,像昨晚那样让她看见我都可以。
我要报复,要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关子辰仅剩不多的耐心被一点点耗尽,一把将项圈砸地上,骂了一句脏话:
“靠!”
老巫婆赶紧捂我儿子的耳朵,将他抱到一旁。
“乐乐,别害怕,奶奶会保护你。”
“奶奶,我怕,我不要妈妈了。”
他说着就看了唐书惠一眼,时至今日他仍不知道自己的妈妈换了人,老巫婆和关子辰都瞒着他。
“不要就不要!你妈也不要你了!她根本就不爱你!乐乐你记住,你是吃我的奶长大的,你姓关,只有我们关家人才爱你,知道吗?”
乐乐似懂非懂地点头。
老巫婆追问:“那你知道什么了?”
乐乐抽泣道:“妈妈不爱我,也不要我。”
老巫婆满意地摸他的头,抱着乐乐回房间,再出现时,她将昨晚的离婚协议拍在桌上。
“跟她离婚!马上离!消失这么久,一声不吭地回家,啥也没做,就把狗杀了!干嘛?给咱下马威呢?”
关子辰一口一口地抽烟,“离婚也得先把人给揪出来。”
“揪什么揪?把我们所有人骗得团团转有意思吗?”
“现在是杀狗,日后是不是就要杀人了?关子辰,唐书瑶她没有心啊!你趁早跟她划清界限!”
我本来就没有心。
我的心被你儿子挖了!
老巫婆很强势,掏出一只签字笔,“离婚协议我手写加了一条,乐乐由你抚养,正好她签了字,你也把字签了。”
签字笔塞进关子辰手里,他却迟迟没有落笔。
老巫婆又抓着唐书惠:“你跟唐书瑶长得一模一样,一会儿就说你是她,等离完婚,你就是关太太!”
彼时的唐书惠已换了衣服、洗了澡,整个人干净得像朵白莲似的清纯可人:
“阿姨,这样做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告诉你,现在唐书瑶肯定躲在某个地方,等你俩进了民政局,她就知道咱们没开玩笑!我家子辰就是要休了她!”
她说完,还不忘嘱咐关子辰一嘴:“一会儿唐书瑶出现,甭管她怎么求饶,你都别理她,知不知道?”
关子辰攥着笔若有所思,片刻后点头,力透纸背地在协议上签上了大名。
我叹了口气,不明白事情怎么总往我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但我想唐书惠一定很开心,她步步为营,每走一步就更接近她的目标。
她不就想让我和关子辰离婚,成为关家唯一的富太太么?
我得承认她是有本事的,因此更想亲眼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于是一起去了民政局。
关子辰找了熟人,不用排队,还进了民政局的VIP接待室。
他将我俩的结婚证、户口本以及离婚协议拿出来,办事员拿起证件一翻,问:
“女士的身份证呢?”
唐书惠怎么可能有我的身份证?
我的身份证在警察局呢!
我特别想知道这婚今天离不离得掉!
她用一种求助的眼神盯着关子辰,可关子辰却盯着窗外,每一个经过的女孩都会看两眼。
也许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他在找我。
可是,有什么可找的?
我明明就在他的身边啊。
“身份证!”唐书惠拽住他衣角。
关子辰上下一摸兜,哽住了:“身份证号行吗?她忘带了。”
办事员明显不答应,唐书惠便很有眼力见地拿出一个红包。
厚厚的一沓,惊得办事员用力咽下唾沫,他默不作声地用胳膊盖住红包,“身份证号多少?”
唐书惠又哽住了,关子辰却自如地吐出一串号码:“110108xxxxxxxxxxxx”
他准确无误地背出我的身份证号,熟练得让我晕头转向。
我确定他是不爱我的,而我也彻底死了心。
可尽管如此,我依旧可以找到一些自欺欺人的细节,证明他对我的在意。
思及于此,我便更想知道我俩到底产生了什么误会,才能让他十年如一日地讨厌我,却依旧不肯离婚。
哦。
说错了。
现在这婚离掉了。
唐书惠拿起那本属于我的离婚证亲了一下,牵起魂不守舍的关子辰的手,甜甜道:
“老公,我们走!”
办事员古怪地盯着她,许是没想到离婚还能离得这么幸福,老公老公的叫个不停。
但他还是起身,将两人送出VIP接待室。
谁料门一开,眼前骤然站着西装革履的孟辞晏和一名便衣警察。
“没有身份证也能离婚?你们民政局把婚姻当儿戏?”
警长举起证件表明身份,走到关子辰跟前:
“你昨天是不是为离世的患者摘了器官?那名患者是你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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