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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总请留步,桑小姐她不想守寡桑榆薄行止结局+番外

暮色安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门外的人,还在“纠扯”。“晚晚......晚晚......快开门。”“明太太,夫人真的睡了。”容止目光一沉,眼底划过一道微光。桑榆晚见他还没动,急忙走过去,推了他一下,低声警告。“进去给我老老实实待着,我不叫你别出来。”他的脊背,宽阔而坚实。她一推,肌肉紧绷了起来。桑榆晚心下焦灼,恨不得挖个地缝,一脚把他踩进去,然后拿水泥把缝填起来。容止倒是一点都不着急,勾唇,慢条斯理道,“我见不得人?”桑榆晚狠狠剜了他一眼,“你说呢?”“晚晚......晚晚......快开门。”“明太太,你别这样。”“你们真是心大,叫了这么久都不开门,晚晚一定出事了。”“明太太,夫人就是太累,睡着了。”“就算睡着了,也该醒了。”“明太太,这里是薄家......”...

主角:桑榆薄行止   更新:2024-12-31 14: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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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桑榆薄行止的其他类型小说《容总请留步,桑小姐她不想守寡桑榆薄行止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暮色安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门外的人,还在“纠扯”。“晚晚......晚晚......快开门。”“明太太,夫人真的睡了。”容止目光一沉,眼底划过一道微光。桑榆晚见他还没动,急忙走过去,推了他一下,低声警告。“进去给我老老实实待着,我不叫你别出来。”他的脊背,宽阔而坚实。她一推,肌肉紧绷了起来。桑榆晚心下焦灼,恨不得挖个地缝,一脚把他踩进去,然后拿水泥把缝填起来。容止倒是一点都不着急,勾唇,慢条斯理道,“我见不得人?”桑榆晚狠狠剜了他一眼,“你说呢?”“晚晚......晚晚......快开门。”“明太太,你别这样。”“你们真是心大,叫了这么久都不开门,晚晚一定出事了。”“明太太,夫人就是太累,睡着了。”“就算睡着了,也该醒了。”“明太太,这里是薄家......”...

《容总请留步,桑小姐她不想守寡桑榆薄行止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门外的人,还在“纠扯”。
“晚晚......晚晚......快开门。”
“明太太,夫人真的睡了。”
容止目光一沉,眼底划过一道微光。
桑榆晚见他还没动,急忙走过去,推了他一下,低声警告。
“进去给我老老实实待着,我不叫你别出来。”
他的脊背,宽阔而坚实。她一推,肌肉紧绷了起来。
桑榆晚心下焦灼,恨不得挖个地缝,一脚把他踩进去,然后拿水泥把缝填起来。
容止倒是一点都不着急,勾唇,慢条斯理道,“我见不得人?”
桑榆晚狠狠剜了他一眼,“你说呢?”
“晚晚......晚晚......快开门。”
“明太太,你别这样。”
“你们真是心大,叫了这么久都不开门,晚晚一定出事了。”
“明太太,夫人就是太累,睡着了。”
“就算睡着了,也该醒了。”
“明太太,这里是薄家......”
“你这孩子,今天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晚晚屋里藏了男人。”
桑榆晚听得心惊肉跳,太阳穴突突地跳。
她恨恨地瞪着容止,咬牙切齿道,“进去!”
容止垂手而立,神色宁和淡漠。
他的脚底好像生了根一样,定在了那里。
门口的谈话一波波地又传了进来。
“明太太,你怎么能这么想?夫人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弦思,你如此推三阻四,一看就有问题。明朗,过来,给我把门踹开。”
“太太,你打死我也不敢啊。”
“你......你们......晚晚......”
叮铃铃——
桑榆晚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猝然响起。
容止睨了一眼,神色淡然,不急不躁。
桑榆晚的情绪在暴怒的边缘游走,连带着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好。”容止侧眸,盯着她浮着怒意的俏脸,挑了挑眉。
桑榆晚气得头晕目眩,扶额,“记住我说的话,没叫你别出来。”
“嗯。”容止轻喟一声,迈步,朝着洗手间走去。
咔嚓——
洗手间传来清脆的关门声。
桑榆晚这才弯腰拿起手机,重新躺在了沙发上。
深深呼吸了两口,缓了缓情绪,摁下了接听键。
“小姨......”
“晚晚,快开门。”
桑榆晚轻咳一声,佯装才被吵醒,声音微微有些哑,“小姨,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你房间门口。”
桑榆晚手心微湿,朝洗手间的方向看了一眼,“弦思在你身边吗?”
“她和明朗都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给我开门。”
桑榆晚心口沉了沉,压着心底的惊涛骇浪,低声道,“进来吧。”
“好。”对方惊喜出声。
桑榆晚挂断电话,慢慢坐了起来。用手把头发抓了一下,看起来像是刚醒来的模样。
吧嗒——
房间大门打开,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随之响起。
一名身穿驼色大衣的中年妇人快步走进来,手里拎着两个礼盒。
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桑榆晚,她眼圈倏然一红,“晚晚,你还好吧?”
“我好不好,你都看到了。”
桑榆晚羽睫微微一颤,大起大落的心绪慢慢平静下来。
换做旁人在门口如此吵闹,她早就让明朗好好教训一顿了。
唯有这位,她无法下手。
因为,这是她在这世上唯一还有血缘的长辈。
她妈妈的亲妹妹。
她的小姨,兰熙雅。
明家家主明聿的第二任妻子。
当年,父母意外离世,要不是小姨恳请明家收留她,她只能去孤儿院。
不管后面发生了什么,这份血缘和养育之恩,终是割不断的。
“小姨,你怎么来了?”桑榆晚身体朝后靠了靠,调整了一下坐姿。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薄爷一出事,我就想来看看你。你不让明家参加丧礼,我强忍着没有过来。”
兰熙雅放下礼盒,坐在了桑榆晚身边,握住她的双手,有些心疼道,“晚晚,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要不叫医生过来看看。”
桑榆晚不动声色地把她的手拿开,眉目间有淡淡的疏离,“想好好睡一觉,都被你吵醒了,脸色能好吗。”
兰熙雅尴尬地笑了下,又道,“我应该提前跟你打个电话的。”
桑榆晚右手握拳,轻轻捶了一下发胀的额头。
兰熙雅眼底掠出一抹心疼,“晚晚,要不要我帮你按按?”
桑榆晚冷声拒绝,“不用了。”
跟进来的弦思绞着双手,四下看了看。
桑榆晚眼角的余光扫了她一眼,“去,给明太太倒杯水。”
“是。”弦思应了一声,注意到打翻在地的那碗水果粥,心口倏然一紧。
兰熙雅眼神一晃,也看到了,怔了怔,“这是怎么了?”
桑榆晚心尖一缩,莫名的心虚。攥紧身上的毯子,瞟了一眼茶几上的手机。
“急着接你的电话,不小心碰翻了。”
继而,抬眸,对着弦思训斥,“以后没叫你,别送东西上来。”
弦思低头与她对视,眸光一晃。
“夫人,我是见你低血糖犯了,想让你吃点东西填一填。没想到,送上来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
“还不打扫干净。”
桑榆晚眼尾一挑,眼底划过一抹莫名的光,转瞬即逝。
“夫人,我马上处理。”弦思心领神会,急忙转身,退了出去。
兰熙雅看着地毯湿哒哒的一片,愧责道,“都怪我,惊扰到你了,你手没受伤吧?”
“没事。”桑榆晚脸上无波无澜,心里却是浪潮汹涌。
洗手间里还“藏”着一个男人。
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她名义上的“小叔子”。
这要让人发现了,吐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兰熙雅若是撞见这一幕,一定会像六年前一样,不给她一丝一毫的体面。
“没事就好......”兰熙雅挽唇笑了笑。
桑榆晚汲气,语气里有明显的不悦。“小姨,人也看了,你可以安心了,回去吧。”
兰熙雅有些失落,“晚晚,我知道你还恨我,但是当年我......”
“过去那么久的事,我已经忘了。小姨,我有些累,想要好好睡一觉。”
桑榆晚侧眸,眼底有着明显的红血丝。
兰熙雅的心狠狠揪了一下,“晚晚,看到你这么累,小姨真的好心疼。薄爷走了,你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说着说着,她眼角含起了泪花。
桑榆晚秀眉皱起,眸色暗了暗。
兰熙雅话里有话,她岂会听不出来。
只是再怒,再恼,自己也不能把她强行送出去。
可洗手间里的那个男人,不知道能在里面安静得待多久。
万一待不住,推门出来。
那场面,桑榆晚不敢想象会是怎样的毁天灭地。

再次步入灵堂,桑榆晚脸上已覆了一层寒霜。
跪坐在蒲团上的容止听到声音,扭头,看了过来。
见到是她,眸色倏然一紧,嗓音低沉。
“没休息?”
桑榆晚走到他身边,羽睫微垂,若有似无得勾了一下唇角,“二爷,女朋友走了?”
几个小时过去,容止脊背依旧绷得很直,只是眼底有了鲜红的血丝。
闻言,眉角轻压,“女朋友?”
桑榆晚嘴角扯开一抹笑,“既是我小叔,又是我妹夫,还真是亲上加亲。”
容止微微皱眉。漆黑的瞳眸,宛如化不开的浓墨,眼底掠过一抹幽然的神色。
桑榆晚见他不出声,只当默认了他和明媚的关系。心口似有钢珠滚过,又沉又痛。
他与明媚,正儿八经的男女朋友。
他和她,不过是一夜的露水情缘。
“她不是我女朋友。”
容止轮廓分明的脸近在咫尺,眼睛深沉无比。黑瞳藏着无尽暗河。
“呵。”桑榆晚不禁发出了一声冷笑,“不是女朋友,那是床伴?”
容止眸色沉沉,似乎比夜色还要悠长。
“也不是。”
桑榆晚见他否认,唇边浮出大团的嘲讽,“明媚再狂,也不敢以你女朋友自诩。二爷不要担心,七天前的事,我不会告诉她。”
她视线一转,看向灵堂中央。
遗像上的薄行止,嘴角微微上翘,带着几分浅淡的笑意。清澈如水的眼眸中,似蕴含着款款的深情。
那张俊脸,雅致不掩英挺,温润不失潇飒。
外人眼中的他,出类拔萃,温文尔雅,感情专一。
完美的近乎没有缺点。只除了对她......
桑榆晚一想到这件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咬牙切齿,啐了一口,“呸。”
容止拧眉,“怎么了?”
桑榆晚唇线拉直,声音冷淡,“恶心。”
容止抬眸,看向她,眉头微锁,“让医生过来看看。”
语调,微微有些急切。
桑榆晚只当他是随口一说。
她对着薄行止的遗照弯了一下唇角,“他,让我觉得恶心。”
容止眉心稍稍松开,低沉冷冽的声线从薄唇中吐出,“爱人,不分男女。”
桑榆晚瞳孔一震,压在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一双星眸染了几分愠色,“想不到二爷的思想,也如此开放。”
上扬的尾音,带着十足的嘲讽。
容止眼底划过一道肃穆的冷光。
桑榆晚眼底倏然沉得发暗,幽幽说了一句,“容止,我和顾景恒,谁才是薄爷的妻子?”
灵堂瞬间静谧。
一股幽凉的阴风,似从水晶棺底刮过来。
寒浸浸,有些瘆人。
长明灯的火焰,忽明忽暗,格外诡异。
容止思忖了数秒,问了一句,“名分重要吗?”
桑榆晚心尖一刺,怒意染红了眼眸。张嘴,喉咙像被一只手扼住。呼吸都有些困难,“不重要么?”
容止跪坐在蒲团上,抬眼,肃然的双眸看向她,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桑榆晚愣了一下。
他的回答,有些莫名其妙。
她听不懂。
容止黑眸深沉,浓睫一眨不眨。
萦绕在两人之间的空气,渐渐微妙起来。
过了几秒,桑榆晚眸光一颤,鬼使神差说了一句,“明媚跟过的男人,如过江之鲫,二爷不嫌脏吗?”
“我说了她不是我女朋友。”容止眸色一黯,像是洒了一层灰。黑如点漆的深瞳之中,毫无温度。
桑榆晚听了只是自嘲一笑,果然......
容止见状眼皮轻轻跳了跳,她怕是没有信。
“我有过的女人,只有一个。”
桑榆晚心里侯然一跳,心中升起巨大的危机感。
只有一个的意思......
她慌忙移开视线,准备走过去坐下。
容止的声音又冷了几分,“去休息。”
桑榆晚压着心慌,“二爷要觉得累,可以起来。”
灵堂大门敞开着,夜风一吹,空气冷嗖嗖的。
“阿嚏......”
桑榆晚只穿了黑色的素服,后背一凉,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容止见状,下意识脱掉身上的黑色外套。扣子刚解开一颗,顿住,“我叫人给你送一件衣服过来。”
“不必劳烦二爷。”桑榆晚冷冰冰得拒绝。
容止语声低沉,“你身兼薄家家主和集团掌权人,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桑榆晚站定,长睫低垂,讥讽道,“没了这样的身份,二爷还会关心我吗?”
容止神色未变,压低嗓子说了一句,“你还有其他的身份。”
桑榆晚一愣,“什么?”
容止低声说道,“七日前。”
如此一句,就像锋利的长剑,直直刺入桑榆晚的心窝。霎时,血液加速,怒火从脚底直冲头顶。
连日的疲累,加上气火攻心。她的眼前瞬间漆黑一片,身体直直朝后倒。
“小心。”
随着低沉清冷的声音幽幽响起,她跌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
凉薄的气息染了香火的味道,掠过鼻翼,随着呼吸窜进了桑榆晚的肺腑。
她急忙挣脱开,后退两步。
容止长身玉立。
一身黑衣,禁欲,却又令人沉沦。
他垂下的眸光,深邃,淡漠,隐晦不明。
桑榆晚眸光一颤,深吸了一口气,扬手,想要给他一耳光。
容止没有躲闪,唇角微微上扬,“小心动了胎气。”
玩笑话。
传进桑榆晚耳中,格外刺耳。
她收回手,咬牙切齿,“容止,别想以此拿捏我。”
容止扯了一下眉头,对此不置可否。
桑榆晚愠怒更浓,指骨隐隐泛白。冲到嘴边的话,兀自又咽了回去。
容止神色淡然,回到蒲团前,再次跪坐好。
桑榆晚深深呼吸了两口,坐在他稍后的位置。
视线里,是他挺直的脊背和饱满的后脑勺。他的发际线清晰利落,沿着耳际优雅地延伸,与颈部的线条完美融合。
简洁却不简单。
这个男人,虽不是薄家骨血。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度,却远胜于薄行止。
更可恨的是,他好像是她命中的克星,很轻易得就能挑动起她的情绪。
不可控的关系。
桑榆晚绝对不允许。
而且......

桑榆晚漆黑的瞳仁掠出两簇怒火,咬牙,“明朗,你留下来,查清楚了再回去。弦思,上车。”
她不等容止再出声,大大方方走到他的座驾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砰——
容止刚准备抬脚,她猛地把身侧的车门重重关上了。
如此大的声响,把不远处偷看的族人都吓了一跳。
容止寒峭的唇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快速绕过雨幕,从另一侧上了车。
弦思坐上了副驾驶。
明朗看着他们离开,心里总感觉不安。
他拿出手机,给弦思发了一条信息,让她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保护好夫人。
弦思闪回。「放心。」
谁知,信息刚发出去,开车的黑衣人就把车内挡板升了起来。
弦思的心一下卡在了嗓子眼。
后面的桑榆晚见状,脸色顿时不好了。
抬手,摁了一下挡板按键。
也不知是车型不一样,还是加装了其他的设计。
按键都快摁坏,挡板毫无反应。
桑榆晚的脸色更不好了,偏头,看向容止,“升上去。”
“夫人,别吵。让我睡一会儿。”
一字一顿的蛊惑,透着难言的暧昧勾魂。
容止侧眸,眼底布满了红血丝,沉哑的嗓音显出几分疲惫。
跪坐了一个通宵,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需要好好放松一下。
桑榆晚见状,心中生出一丝不忍。深深呼吸了两口,身体朝后靠了靠。
容止这辆车,比她的那辆还要宽敞。
两人之间,留出一人有余的空间。
滴滴答答的雨点落在车顶和车窗上,四面八方都是凌乱的声响。
桑榆晚的心越发乱糟糟的。
亦如她和容止的关系。
身份敏感的两人,却在那一日,发生了男女关系。
她和他,终是不清白的。
碍于他们的关系,桑榆晚怎么都静不下心来。她靠着椅背,微微侧眸,看了过去。
容止好像已经睡着了。
也不知是不是有些不舒服,他的眉头微微往中间收拢,双唇也抿得很紧。喉结格外的凌厉清晰。
那一晚沉沦的画面再次浮出脑海。
“帮我拿一下毯子。”容止突然出声。
桑榆晚心脏瑟缩,红了耳朵。随后坐直了身体,看向他。
容止双眸微阖,并没有睁眼。
差点被抓包的桑榆晚松了一口气。取了薄毯,都没打开,直接扔到了他的怀里。
容止轻笑了下,压低了声音,“好大的脾气。”
桑榆晚心跳蓦地漏了半拍,呼吸微微一颤。
容止闭着眼睛展开毯子,刚准备盖上,开车的黑衣人突然点了一脚刹车。
始料未及的桑榆晚剧烈地晃了两下,无法自控地朝旁边倒去。
不偏不倚,扑在了容止的怀里。
姿势,暧昧又亲昵。
清爽凛冽的松木香,混合着淡淡的檀香,猛地窜进桑榆晚的鼻腔,入了肺腑。
她心脏狂跳,面红耳赤。
容止好像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住了,一动不动,喉咙发紧。
桑榆晚紧咬下唇,挣扎着准备爬起来。两只手正要找一个受力点。车子飞快过了一长串的减速带。
轻微的颠簸,她愈发慌乱,右手不知怎么就探到了他的胸膛。
一股强烈的电流,从指端漫向四肢百骸,激起一阵心悸。
容止眼帘微垂,身体紧绷。某些念头越来越强烈,“肆意”的姿态也越来越明显。
他轻轻滚动了一下喉结,“要我帮你吗?”
“不用。”桑榆晚深深汲气,左手用力撑着座椅,慢慢坐好。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胸口仍在微微起伏,“二爷,该换个司机了。”
容止嘴角半勾,“我倒觉得他车技不错。”
桑榆晚心气往上涌,太阳穴抽搐了两下。“二爷的用人标准,还真和我不一样。”
容止偏过头来看她,眼底划过一抹意味莫名的笑意,“我的标准,忠心就行。”
桑榆晚侧过身去,背对着他,不再言语。
容止攥紧的手指慢慢松开。
雨点愈发密集,纷纷扰扰。
两个人的心跳,都乱了。
-
薄家陵园距离老宅有些距离,加上大雨,耗时比以往要久一些。
车子刚停稳,薄家下人就撑着黑伞走了过来。见到桑榆晚,立马毕恭毕敬道。
“家主,老夫人让你过去一趟。”
桑榆晚站在伞下,秀眉微蹙,问了一句,“什么事?”
下人摇了摇头。
桑榆晚回头,对着下车的容止开口,“二爷,谢了。”
容止抿了一下唇角。
-
“晚晚......”
宁婉珍见到桑榆晚,立马挣扎着坐起来。一把抱住她,又哭了。
桑榆晚耐着性子安慰她,“好了,妈。不要难过。行止走了,你还有我......”
“晚晚,我只有你了......”宁婉珍哽咽,“不对,我还有孙子......”
桑榆晚心口跳了跳,手臂轻微的颤了一下。
那个凭空捏造的“孩子”,还不知道在哪里。
宁婉珍握住她的双手,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眼睛红肿。
“晚晚,这可是行止唯一的骨血,你一定要保护好他,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说着说着,她又落下泪来。
桑榆晚有些心烦,却又不能发火。
不论薄行止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对于宁婉珍来说,他是她唯一的儿子。
白发人送黑人,一般人都承受不起。
更何况,还是独子。
宁婉珍哭得差点背过气去,桑榆晚眼角眉梢也沾染了不少水雾。
肝肠寸断得哭过一场,宁婉珍的情绪才稍好一些。喝了两口水,一边擦眼泪,一边开口。
“晚晚,别怪妈妈多嘴。以后有些场合,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桑榆晚心中一颤,有一瞬的失神。
宁婉珍不等她出声回应,又道,“容止他不是什么好人,以后尽量离他远一点。”
桑榆晚喉咙里像梗了一根刺,呼吸又闷又沉。
过了数秒,她才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讪讪点头,“妈,你放心。以后我会注意的。”
“你今天......”宁婉珍犹豫了一下,后面的话哽回去了。
桑榆晚眼皮莫名一跳,隐隐猜到了什么。
丧夫的嫂子多看小叔子两眼,都会说闲话。
更何况她还和容止同坐一辆车。
大概某些好事者,把这事传话给了宁婉珍。
桑榆晚的心凉了一大片。
“唉......”宁婉珍叹了一口气,“当年,我就不同意远山收养他......”
桑榆晚胸口一滞,睫毛微微一颤,“妈,他和京城容家......”

桑榆晚走出灵堂的时候,刚刚那番话还在耳边回响。
她当然知道容止是什么意思,可是......
“夫人,四小姐来了。”明朗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低声道。
桑榆晚脚步一顿,“我不想看到她。”
明朗心下明白,低声道,“我马上把她赶走。”
迟了一步。
一名身穿黑色大衣,带着墨镜的女人已经迈过台阶,朝他们走了过来。
明朗心头惊跳,快步跑过去,伸手拦住她,“四小姐,站住。”
女人摘掉了墨镜,目光像是淬上了毒药一样狠戾,“明朗,这里可不是明家。我再恨她,也不会动手。”
然后视线忽然一转,看向不远处的桑榆晚,嘴角微微勾起,“晚姐姐,好久不见。”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桑榆晚清透漆黑的眸底,映着跳跃的火焰。强压住扇她的冲动,汲气,迈步,往偏房走。
直接无视。
女人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晚姐姐,薄爷都已经走了。你还担心,我把他从你身边抢走么?”
桑榆晚脊背一僵,停下脚步。侧眸,“明媚,我不让你进来,是嫌你脏。”
明媚眼波流转,笑得玩味,“那就请晚姐姐叫二爷出来,我有话跟他说。”
桑榆晚表情微微一滞。敛眸,浑身散发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薄家,没有人敢使唤我。”
明朗插话,“夫人现在是薄家家主。”
明媚心头一震,笑容僵在了嘴角,“她是家主?”
桑榆晚皱了一下眉头,“明朗,把她带出去。”
明朗正要动手。
明媚咬了一下唇角,眼底凝着压抑的恨意,“晚姐姐,我现在是二爷的女朋友。你就算要赶我走,是不是也应该通知他一声。”
明朗一愣。
桑榆晚神情微惊,看过去的眼神变得复杂难辨,嘴角浮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二爷的女朋友?”
明媚得意得挑眉,“晚姐姐,想不到绕来绕去,你我还是一家人。”
她张扬狂妄的表情,刺得桑榆晚心底恨意蔓延。明明灭灭的光芒在她身上交织,没有半分人气,眼底只有冰寒。
“明朗,把她赶出去。”
“是。”
明朗伸手,拽住明媚的胳膊,用力把她往门口带。
“二爷......二爷救我......”
明媚拔高音量,冲着灵堂大叫。
不少下人聚集了过来。
桑榆晚冷声呵斥,“都不用干活了?”
下人们吓得一溜烟全都跑开了。
相较于温文尔雅的薄行止,他们更惧怕行事果断的桑榆晚。
明朗拖着明媚走了大概十来步,容止从灵堂走了出来。
同样的孝服,穿在他身上,比任何人都要肃穆。满眼沉沉思虑,仿佛高不可攀的悬崖。
明媚见他出来,瞬间换脸。一副娇弱可怜的模样,甚至还落下几颗眼泪。她瘪了瘪嘴,泫然欲泣,“二爷,我有话跟你说。可是晚姐姐她......”
桑榆晚心里发出一声冷笑。
这位大明星的演技,最近又提升了不少。
“快走。”明朗见桑榆晚没有出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嘶......”明媚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娇媚的嗓音都暗哑了几分,“二爷,好疼。”
桑榆晚实在看不下去,迈步,离开。
身后传来容止低沉的声音,“放开她。”
明朗似顿了一下,“夫人?”
桑榆晚也懒得理会了,加快脚步,身影很快消失在连廊拐角处。
-
离开吊唁大厅,桑榆晚便回了自己房间。
确切的说,是她和薄行止的婚房。
中式装修,几乎崭新,大红的喜字都还在。
也只有这些“喜”字,能证明她和薄行止的关系。
这三个月,薄行止很少回薄家。
偶尔回来,也是住在书房。
他从未踏入这里半步。
房间里,毫无他的痕迹。
别说婚纱照,就连两人日常的生活合照都没有。
桑榆晚曾委婉提出过自己的诉求,薄行止都以工作太忙推脱。
他对她如此冷淡,一度让她怀疑他在外面是不是有别的女人。
一番调查,没有任何发现。
他身边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是男性。
订婚之前,他偶尔还会有一些花边新闻。
比如明媚,就曾和他上过热搜。
订婚之后,他的私生活干净得就像一张纯白的纸。
陪在他身边的唯一女性,只有她。
现在回头想想,真是细思极恐。
他并非专情于她,而是只爱男色。
桑榆晚坐在沙发上,头皮一寸寸发紧。
她取下金镶玉的发簪,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散落下来,微微卷曲。一张俏脸笼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憔悴,星眸似乎被薄雾轻轻遮掩。
薄行止停灵七日,她身心俱疲。
滴——
手机屏幕闪了一下。
新闻端推送了一条娱乐新闻。
「《时光告白》今日正式官宣」
桑榆晚原本对这种新闻不感兴趣。
半年前,“薄氏集团”新成立了一家影视传媒公司,她才开始关注这方面的资讯。
她滑开手机屏幕,眼皮轻轻一跳,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明媚。
国内一线女明星。
《时光告白》正式官宣的女主角。
人如其名,明艳,娇媚。
这个女人,刚刚还在她面前演了一出《倾城泪》。
“呵。”
桑榆晚目光一寸寸凉下来,如利刃,一刀一刀落那张妩媚动人的脸上。
离开明家已经六年,有些事渐渐忘了。
但与明媚之间的恩恩怨怨,她却一直都记得。
没想到,兜兜转转,明媚竟成了容止的女朋友。
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
叩叩——
“夫人。”
弦思敲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顺气安神汤。
桑榆晚敛了一下情绪,低声问了一句,“《时光告白》的制片方是谁?”
弦思放下安神汤,想了想,“新语传媒。”
桑榆晚平静道,“你联系一下‘新语’老板,就说我愿高出市场三倍的价格,收购‘新语’。”
弦思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夫人,‘新语’已连续亏损三年,旗下也没有什么可挑大梁的艺人。未来前景,业内极其不看好。”
桑榆晚拿过白瓷小勺,轻轻搅动着冒着热气的安神汤,嘲讽得笑了下,“人都有看走眼的时候。”
这话,听着像是自嘲。
她与薄行止交往五年,竟没发现他有断背之好。
弦思不敢多言,提唇,“夫人,我等下就去联系。”
桑榆晚舀了一勺安神汤,轻轻吹拂了两下,“容止的信息查了吗?”
弦思不安地攥紧手指,“什么都没有查到。有关他的一切信息,好像被人刻意抹去了。”
桑榆晚手指一僵,瓷勺中的汤水晃了一下,溅落在碗中,漾起一圈圈的涟漪。
放眼整个江城,有这么大能耐的,只有薄行止。
空气凝固了几秒。
弦思心头一紧,“夫人,我继续去查。”
桑榆晚“嗯”了一声,喝了一口安神汤。
弦思见状,转身准备离开。
桑榆晚叫住她,“薄家的下人,试着问一问。”
弦思眸光一亮,反应过来,“还是夫人厉害,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容止是薄远山的养子,肯定在薄家生活过。有关他的情况,下人们就算知道得不全,多少也知晓一些。
桑榆晚提醒她,“只要条件不是太离谱,你不用请示我,直接答应。”
有钱能使鬼推磨。
拿钱办事,虽简单粗暴,效果却是最好。
弦思眉梢上扬,“是。”
桑榆晚喝了两口安神汤,便觉得难以下咽。索性放下碗去了浴室。

人情薄,欢情恶。
年仅26岁的桑榆晚早就看透了。
薄行止意外离世,薄家家主之位便空了出来。
上一任家主薄远山去世时,二房,三房,对此就虎视眈眈。
薄行止一死,薄家长房再无后继之人。
家主之位只能交给薄誉衡或者薄寒山。
嫁入薄家不到三个月的桑榆晚,原本对这个位置不感兴趣。但薄远山临死前,一再交代。
薄家家主之位,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入二房和三房手里。就算薄行止发生意外,她也要想办法保住。否则,他在九泉之下都不会安宁。
一语成谶。
桑榆晚握住椅子扶手慢慢站了起来,轻轻抬眼,似有若无地冷笑。
“三叔,有什么事不能等行止落葬了再说?”
薄寒山冷嘲,“你别装了。”
桑榆晚眸光一紧,神色漠然,“三叔,有话直说。”
薄寒山看了她两眼,脸上肌肉微微抽动,“行止走了,薄家家主之位也该换人了。”
该来的总是会来。
桑榆晚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当然要换。”
薄寒山脸上微微露出一丝错愕,显然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那就把掌权印赶紧交出来。”
桑榆晚脊背挺直,走到灵堂中央,看着众人,漫不经心地敛眸,“三叔,交给谁?”
薄寒山一愣,胸口起伏了下,“当然是我或者二哥。”
“二叔,你的意见呢?”桑榆晚看向薄誉衡,唇角淡扬。
一身黑色唐装的薄誉衡眼底闪过一瞬不易察觉的诡异,就像是隐藏在暗处的猎人,静静等待着捕获猎物的时刻。
“侄媳妇,家主之事事关重大,当问问各位长辈的意见。”
桑榆晚心里不禁发出一声冷笑,面上却是寂寂无波,“好。”
弦思机灵,给她搬来了椅子。
桑榆晚坐下,唇边掠过一抹浅淡的笑,“各位叔公,二叔既然把话都说到这儿了,那我就听听你们的意见。你们说,这掌权之印,到底该交给谁?”
“按说,家主之位一脉传承,但你与行止膝下没有一儿半女。这掌权印只能交给誉衡或者寒山。”
“论长幼排序,应该交给誉衡。”
“家主之位,也并非按长幼。一直都是能者优先。寒山能力远在誉衡之上,应该选他。”
“笑话,寒山顽劣,哪里比得上誉衡......”
长辈们意见不一,争辩声越来越大。
处在风口浪尖的两人神色不一,薄寒山一脸焦色,薄誉衡则一脸平静。
桑榆晚冷眼旁观,任由他们争论不休。甚至,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托着腮帮,双眸微阖。
直到——
薄寒山走到她面前,冲她低吼,“侄媳妇,醒醒!”
桑榆晚幽幽睁眼,掀起眼皮,漠然扫视,“结果出来了,给谁?”
薄寒山额上青筋突起,满眼阴郁,“你说给谁,就给谁。”
桑榆晚冷冷一笑,将所有人的目光牢牢吸住,却不见本心。她微微挑眉,“我说给谁就给谁?”
薄寒山咬了一下后牙槽,垂眸,压低了嗓音,“侄媳妇,只要你把掌权印给我,我保你这辈子衣食无忧。”
桑榆晚勾唇,声量不大,其他人却刚好听清,“三叔,你这是在贿赂我吗?”
众人惊愕。
支持薄誉衡的长辈立马跳出来,大声指责,“寒山如此品行不端,根本就没资格继承家主之位。”
薄寒山脸色一块青一块白,面子有些挂不住。眼中翻涌出一抹狠戾,“桑榆晚,你......”
“我怎么了?”桑榆晚正襟危坐,眼神一凝,萧杀之气顿时弥漫而出。
薄寒山急得嗓子冒烟,“你快说,给谁?”
桑榆晚朱唇轻启,声音尖厉而张扬,“我谁都不给。”
众人愣住。
薄寒山戾气暴涨,指着她骂,“桑榆晚,别给脸不要脸。”
桑榆晚身后闪出一道黑影,随后大厅响起一记沉重的耳光声。
薄寒山半边脸瞬间红肿起来,身体朝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站住。“桑榆晚,你好好守寡。我们薄家还能留你。你要是......”
“三弟。”薄誉衡冷声打断,继而上前,“侄媳妇,行止走了,你很难过,我们都能理解。但你与行止没有孩子,这掌权印必然要交到薄家人的手中。”
“我若是不交呢?”
桑榆晚不动声色,浅声开口。眼神深处藏着一丝狡黠和算计。
薄誉衡微微扬起嘴角,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桑榆晚面色无波无澜,勾唇淡笑,“二叔,说不定今天的太阳还真是从西边出来的。”
薄誉衡眸中一抹黑色暗涌,“侄媳妇,薄家家规,若家主去世,其妻无子嗣,是为不孝。当逐出家门。念在大嫂再无其他儿女的份上,留你在薄家,已是网开一面。”
桑榆晚微抬眼皮,嘴角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二叔,三叔。”
空气慢慢凝固,两股势力对峙,隐含的火药味令人窒息。
“二哥,别跟她废话。”薄寒山忍不住横插一句,“桑榆晚,你一个外姓人,凭什么霸着薄家的掌权印。”
桑榆晚微微一笑,“就凭我是薄行止的未亡人。”
薄寒山讽笑,“你又没有孩子......”
话音未落,大厅外传来一阵骚动。
窃窃私语声,模糊又惊愕。
“他是谁......”
“他长得好像薄爷......”
桑榆晚握住椅子扶手,慢慢起身,看向厅口。
凌厉的步伐声,越来越重。
视线里,出现了一道冷峻的高大身影。
男人从里到外,都是黑衣。
唯有胸前一朵白花,明晃晃,有些骇人。
他逆光走来,周身环绕着一层凛冽而神秘的光辉。身后,还跟着七八名带着墨镜的黑衣人。
乌泱泱的人群不由自主地让出了一条道。
桑榆晚的心跳漏了半拍,猛然打了一个寒颤。
这人,分明就是......
男人越走越近,桑榆晚的心跳越来越快。待她完全看清那张脸,神情瞬间惊愕。指尖狠狠抵住掌心,心里堵得愈发厉害。
男人走到灵柩前,身后的黑衣人一字排开。
霎时,灵堂内,静谧的落针可闻。
桑榆晚呼吸骤停,心头像是一把无名火烤着,眼神忽明忽暗。
男人身体微倾,从祭拜桌上取了香火。点燃,甩了甩。
青烟缭绕,猩红的火光如毒蛇吐出的红信。
桑榆晚几乎错不开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眼底的青色愈发重了。
男人对着薄行止的灵位,毕恭毕敬的三鞠躬。
逆着烛火,阴影将他侧脸轮廓勾勒得越发深邃立体,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凌厉感也越发明显。
桑榆晚心跳如鼓,内心的不安就像波涛汹涌的大海,翻滚而上。手心浮出了一层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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