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锦城开了个花店,喻初棉也在准备考研。
从前在海城的那些事,就好像前尘旧梦,谈舒忱也好,谈谨宴也好,都像是上辈子认识的人。
在锦城的一年后,我朋友转交给我谈谨宴给我写的情真意切的信。
洋洋洒洒写了很多,总之是在向我道歉,他说将我和他的关系说出去,只是想引起舆论逼谈舒忱放手,可是没想到我会被他逼走。
他说他知道我和他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他只是想跟我道歉。
无论是逼着我去勾引谈舒忱,抑或是在我身上发泄他对岑念龌龊的欲念,甚至是最后将我推入舆论的漩涡里。
他说,喻初棠,我希望你幸福,我希望有朝一日和你重逢的时候,你还能笑着和我打招呼。
老实说,我没有那么恨谈谨宴。
因为我和他本就是一场交易,这些都是我作为乙方的服务内容而已。
在他诚恳跟我道歉的时候,这些前尘往事早就该化成齑粉消散在岁月里了。
只是我偶尔还是会想起谈舒忱。
刚到锦城的半年里,我还时不时会收到他的消息。
要么就是他成为了谈氏的继承人,要么就是他已经订婚了的消息。
我虽然难受,但我也祝福他,至少,他值得一个平等开始,不掺杂交易的爱情。
锦城虽然是个小城市,但临到年节,年味儿却比海城浓很多。
喻初棉早就跟我约定让我提早关了花店门,赶紧回家和她一起做年夜饭。
我看着挂在墙上的时钟逐渐指向中午12点,我打算收拾好关店门,却有了新的订单。
是一束黄玫瑰花束的订单,下单的人说,他会在12点半来取货。
反正是最后一单,再多等半个小时也没什么。
门口的风铃声响起,我抬眼,就看到了那个我日思夜想的那张脸。
谈舒忱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头上落了雪,站在门口,笑着看向我:“初棠,我把这束黄玫瑰送给你,你能原谅我吗?”
“对了,我再介绍一遍自己。”
“我叫,谈舒忱,一个爱慕了你很多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