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盛谦冷惠心的其他类型小说《尤物丫鬟娇又软,清冷世子甘为裙下臣裴盛谦冷惠心 全集》,由网络作家“知知吱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命呜呼倒不至于,不过是南辕北辙,不见成效罢了。”裴景臣的怀疑未减半分,显然是不信冷惠心给出的理由。他上下打量着她,提步上前,在她面前站定。清冽的沉木香争先恐后地钻入她的鼻腔。都说香味标记的事物记忆更深。冷惠心的思绪不禁飘回那夜。“咳咳。”她轻咳一声,掩住了发烫的面容。“世子。”冷惠心后退几步,拉开了距离,出声提醒道。裴景臣微微一愣,鼻尖尚且残留着淡淡的花香。紧紧贴身的丫鬟服勾勒出盈盈一握的小腰,忆起那晚,裴景臣不禁心襟荡漾。可她现在老六房中,本就是陆家送来的试婚丫鬟,老六那个酒囊饭袋,怎会放过她?想到此处,裴景臣眼神暗了几分,心中生出些许的烦躁。一看她那模样,便是没说实话。这壮阳的补药实为男子使用,而她每日都能接触到的男子......
《尤物丫鬟娇又软,清冷世子甘为裙下臣裴盛谦冷惠心 全集》精彩片段
“一命呜呼倒不至于,不过是南辕北辙,不见成效罢了。”
裴景臣的怀疑未减半分,显然是不信冷惠心给出的理由。
他上下打量着她,提步上前,在她面前站定。
清冽的沉木香争先恐后地钻入她的鼻腔。
都说香味标记的事物记忆更深。
冷惠心的思绪不禁飘回那夜。
“咳咳。”她轻咳一声,掩住了发烫的面容。
“世子。”冷惠心后退几步,拉开了距离,出声提醒道。
裴景臣微微一愣,鼻尖尚且残留着淡淡的花香。
紧紧贴身的丫鬟服勾勒出盈盈一握的小腰,忆起那晚,裴景臣不禁心襟荡漾。
可她现在老六房中,本就是陆家送来的试婚丫鬟,老六那个酒囊饭袋,怎会放过她?
想到此处,裴景臣眼神暗了几分,心中生出些许的烦躁。
一看她那模样,便是没说实话。
这壮阳的补药实为男子使用,而她每日都能接触到的男子......
不知为何,裴景臣胸口郁闷,禁不住想难为她。
“可我瞧着,你并未有风湿的症状。关节灵活,并未有‘咔咔’的响声。那晚也并未见你有何不适。”
他故意提及那晚的情景。
看着冷惠心慌乱的脸色,裴景臣一边在心中唾弃自己卑劣,一边有着隐秘的快感。
“世子这是何意?”冷惠心面色难堪,她慌忙扭头,见四下无人,才放松了些。
“奴婢自幼便干惯了杂活,风湿带来的关节痛也早已适应。”她冷着小脸,“奴婢愚钝,自是听不懂世子的意有所指。”
见小人儿生了气,裴景臣一时无言,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你......”
“哟,大哥这两日怎舍得出门了?可是病好了些?”
隔着老远,裴盛谦扯着嗓子喊道。
他一路小跑上前,自然而然地插在两人中间。
他的身形虽不及裴景臣,却帮着她挡住了一部分视线。
冷惠心躲在他的背后,松了口气。
这举动,落在裴景臣眼里,又有了另外的含义。
他嘴角微勾,扯出一抹浅浅的笑:“劳六弟挂心,已经好些了。”
裴盛谦回身看看冷惠心,眼神渐冷。
裴景臣早些刚找他要人,现在又特意在此堵她。
他未到时,他们二人说了些什么?
裴盛谦心中顿生疑窦。
他极力克制着,却还是被裴景臣一眼看穿。
“六弟莫要慌乱,我只是看冷姑娘拎了诸多药包,例行关心下罢了。”
“毕竟她是你院中人,”他的眼神中带着几许旁人看不懂的深意,“若你生了病,我这个当大哥的自然要关心。”
裴盛谦心里“咯噔”一下,他强忍着扭头看冷惠心的冲动,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
“嗨呀,没想到还是被大哥发现了。”
裴盛谦伸手将冷惠心揽在怀中,一手抚上她的肩头,一手揉了揉自己的腰。
“这几日确有些纵欲过度,色令智昏了。多谢大哥提醒。”
他打着哈哈,“惠心从外回来,想必也心神劳累,我先带着她回去了。”
裴盛谦手上暗暗使劲儿。
冷惠心吃痛,却也只敢忍着,不敢表露分毫。
走了几步,他回头,假惺惺地关心道:“时辰不早了,大哥也早些回去歇息吧。既然病了,就要多关心些自己的身体,莫要劳神旁事。”
裴盛谦咬着字眼,意有所指。
裴景臣不语,只站在原地,看着那一抹娇小的淡绿消失。
......
甩开裴景臣,裴盛谦皱着眉松开她。
放手时,还在她的肩头揩了一把。
冷惠心心中一阵干呕。
她垂下眼帘,遮住了眼中的嫌恶。
“怎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裴盛谦推搡了她一把,积压已久的怒意迸发。
冷惠心只是低着头,任由他发泄。
这几日接触下来,她已然摸清裴盛谦的性子。
不过是个喜怒无常的草包,胸无大志,并无所惧。
屋里的瓷器摔得差不多了,裴盛谦的理智将将回笼。
“你刚刚与他说了什么?”
他惦记着那点事,心神不宁。
“公子放心,不曾暴露。”冷惠心轻声道,“公子刚刚到来,犹如神助,将奴婢的话圆的滴水不漏。”
“公子当真是料事如神,智勇双全。”
男人谁不爱听恭维话?
裴盛谦相当受用,他吁了口气,坐在椅子上端起了架子。
“少说那些没用的,我让你办的事儿怎么样了?”
冷惠心将药包放在桌上:“这个五两,这个三两,这个需10两......”
“行了行了,此事交予你去办”裴盛谦不耐地挥手,俯身去看盆里的蝈蝈,“若是无用,仔细你的小命。”
他斜了一眼,“毕竟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冷惠心袖子下的手浸满了冷汗,她面上不显,微微福身:“奴婢明白。”
......
厨房里,小炉架着两个锅,“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儿。
冷惠心捏着鼻子,拿蒲扇扇着风。
不知是不是哪步出了错,这壮阳药甚是难闻。
苦中掺着酸,酸里还带着点臭。
看看时辰,冷惠心将一个小锅端下,黑褐色的液体倒入碗中。
她吹了吹,一口闷下。
清秀的五官皱在一起,那药仿佛苦到了五脏六腑。
趁着夜色正浓,冷惠心捧着锅,挖了个小坑,将药渣埋入厨房后院。
另一个锅里的药也差不多了,她屏息凝神,端着黑乎乎地汤药进了厢房。
“这是什么?”
裴盛谦捏着鼻子,面露迟疑。
“味道这么难闻,你确定这是你那劳什子偏方?”
冷惠心心里直打鼓。
可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公子,那户人家确实这么写的,奴婢也是按照方子抓的药,定然不会出错。”
冷惠心硬着头皮,屏住呼吸,瓮声瓮气道。
“这......”裴盛谦左看右看,实在下不去嘴。
冷惠心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心中暗暗祈祷。
心一横,裴盛谦塞住鼻子,一口气儿灌进嘴里。
奇怪的味道瞬间充盈口腔,熏得他七荤八素的。
桌上的一碟蜜饯很快见了底儿。
“怎得还没动静?”
裴盛谦急得抓耳挠腮。
冷惠心抿着嘴角,温声道:“公子不妨再等等。”
一盏茶后,裴盛谦只觉浑身温热,一股暖流自丹田流向全身。
马车里,香熏袅袅,与裴景臣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冷惠心端坐在他对面,垂着眼不敢乱看。
裴景臣翻着手中的书卷,也不瞧她。
见他注意力全在书上,冷惠心嘴唇紧抿,身子前倾。
纤长的手指勾住捆着药包的线绳,冷惠心心头一喜,忙地勾过来护在怀中。
像小猫。裴景臣想起院中那只三花,总是偷偷翻墙过来偷吃。
“哗啦”,他翻了一页书,嘴角的淡笑暗含讥讽。
“怎的?还怕我不给你?”
他凉凉地瞥了一眼,“除了那晚,我每夜都睡得安稳,没人闹我。这药,我可用不上。”
冷惠心抱着药包,脸上腾起红晕。
“是六公子......”她微微嘟着嘴,眼神中带着些许幽怨。
要不是裴盛谦那个乌龟王八蛋,她或许早就赎了身,带着她娘远走高飞了。
看着那红唇皓齿,裴景臣无端地想起挂在树上的樱桃,竟忍不住想去尝尝滋味。
他轻咳一声,将荒谬的想法赶出去车外。
明明两人之间仅隔着一张木桌,可裴景臣却觉得遥不可及,怎么也跨不过。
冷惠心瞧着他身着正装,腰间仔细配了象征身份地位的黑金腰带。
“世子若是有公务,便在此停下吧。奴婢自幼干农活,这点气力还是有的。”她壮着胆子道。
裴景臣放下书卷,忽地笑了:“你怎知我有公务在身?”
冷惠心小心翼翼:“世子素日着常服,今日却穿了正装,束发戴冠,并且,”她抬手指了指案几,“您的折子没收,上面的墨迹还未风干。”
“你倒是个心细的。”裴景臣倚着车厢,撩开车帘向外看,“六弟能遇见你,可真是积德了。”
“公事不急,我有东西忘了带,顺道回府去取。倒是你......”他看见冷惠心的手紧扣着线绳,会心一笑,“你可愿来我院中做事?我这里,正好缺一个你这般聪明伶俐的丫鬟。”
“世子抬举了。”冷惠心赔着笑,偷偷抬眼,顺着飘起的帘子看外面的景象。
“别看了,我送你回去。”裴景臣面色微沉,周身散发着寒意,语气不如方才轻快。
冷惠心眼观鼻鼻观心,噤若寒蝉。
男人心,海底针。
她在心里扮了个鬼脸。
车轱辘悠悠地转,那香安人心神,闻了一路,冷惠心泛起了些许困意。
“到了。”
裴景臣敲了敲桌子,声音听不出喜怒。
“嗯?”冷惠心迷蒙着眼。
看清眼前人,她心猛地一跳,慌忙跪在地上。
“奴婢失了分寸,还望世子责罚。”
裴景臣挑眉,不解:“我为何要罚你?”
“奴婢有自知之明,让世子送奴婢回府本就不该,如今还在世子的马车上睡了过去,实属大不敬。”
冷惠心埋着头,不敢看他。
裴景臣微微皱眉,似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可我今日赶时间,此事就先欠下罢。”
他敲了敲车壁,车夫挑起了车帘。
“此处距离裴府不远,你便从此地下车吧。”
“免得某些人碰见,夜里又要寻你的麻烦。”
裴景臣眼眸下沉,暗藏着不满。
眨眼睛,他又恢复了温润的模样。
“世子,那您的文件......”
“不用了。”
车夫放下了车帘。
冷惠心揉揉眼,“莫非,是我眼花了?”
她小声嘀咕道。
她回头望去,马车已消失在路口。
方才在车上,冷惠心还担忧,若是今日再让裴盛谦撞到她与他一道,她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了。
昨日的针锋相对,她历历在目。
不论怎么说,她今日都欠下了裴景臣一个人情。
日后,她得寻个法子,尽早还回去。
人情这东西,可不是她一个婢子能欠得起的。
马车驶过两个路口,在路边稍停片刻。
待马车离开,路边仅剩一堆未烧尽的香灰。
车里重新点了香,俨然是茉莉的味道,细闻之下,还能品到些许的清甜。
好像,她一般。
......
冷惠心提着药进了院子,恰逢裴盛谦坐在院中的树下。
单看背影,裴盛谦也是意气风发。
听到响动,他探出头来:“不必藏着掖着,知道你今日去买药,我特意遣退了其他丫鬟。”
“多谢公子,还是公子想得周到。”
冷惠心俯身行礼,夸赞的话信手拈来。
裴盛谦飘飘然,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唰”的一声合上折扇,拍了拍衣袖的褶皱:“我听夏柳说,煎药的过程枯燥难耐。今日,本少爷闲来无事,就勉为其难地与你一同吧。就当,是培养你我二人的感情。”
“不可。”冷惠心下意识地拒绝。
看裴盛谦变了脸色,她方知自己祸从口出。
她眼珠一转,忙找补道:“公子,夏柳所言非虚,这煎药可不是什么闲散差事。厨房烟熏火燎,公子尊贵,莫要让那烟尘弄脏了您的华服。”
闻言,裴盛谦脚步一顿,神色犹豫。
“可当真有那么糟糕?”
冷惠心见有戏,忙不迭地点头。
“奴婢每日煎药,均是换上不穿的粗布衣裳。一来,是耐脏;二来,是为了避免煎药时身上染了难闻的气味,熏到公子。”
想起裴盛谦没什么耐心,她添油加醋道:“若公子实在想与奴婢一道同去,不如换身轻便服饰,煎药后多沐浴几次,再点些熏香......”
“停停停,”裴盛谦烦躁地抓抓鬓角,“既然如此烦琐,本少爷后续还有些事情,就不陪你了。你上点心,我尽早痊愈,你与你家小姐尽早享福。”
“是,少爷。”冷惠心温温柔柔,满面羞红。
一转身到了厨房,她翻了个白眼,悄悄朝着地上啐了一口。
“登徒子!酒囊饭袋!活该不举!”
她低声骂道,手中的烧火棍用力地扒拉着炉子里的柴火。
炊烟袅袅,好似马车上的熏香。
冷惠心眼前浮现出裴景臣清冷的眸子,与那晚的疯狂大相径庭。
“一家子都是登徒子。”
她伸手抚上锁骨间淡淡的红痕,嘴里骂道,可气势却比先前小了半分。
无奈,冷惠心只能停下脚步,佯装恭敬地要对他行礼:“大......”
可刚要屈膝,胳膊忽然被他稳稳扶住,紧接着,手中的药包被他夺走!
刹那间冷惠心捏紧了衣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却也只能强按捺下焦急道:“大公子,这是奴婢的药......”
“我自然知道是你的药。”他上下掂了掂那药包,紧接着目光幽深地看向她,“你怎的自己出门买药了?这么快就在你家公子那儿失宠了?”
他目光深邃如炬,紧紧盯着她时,仿佛随时能将她看穿一般。
冷惠心只觉手心都出了一把汗,她强笑一声:“不过偶有腹痛,买些药回去吃罢了,何须劳动旁人。”
裴景臣却将那药包掂起来,在鼻间嗅了嗅,似笑非笑地:“腹痛?我闻这药包里的药材,可有一味是川穹。”
他竟然懂得药理!
冷惠心眼底满是惊骇,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才没表露出异样。
看着他幽深的目光,冷惠心根本看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可如果他知道这是避孕药了,为何还要跟自己打哑谜?
心口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冷惠心掐紧了手心,决定赌一把。
她神色间立即露出些羞赧:“大公子,奴婢腹痛,并非寻常腹痛,而是、而是女子家都会来的痛......”
她隐晦地说了两句。
裴景臣一愣,看着她羞于见人的神色,立即明白,他也有几分尴尬。
“咳咳。”他咳嗽两声,神色颇为古怪,虽心知痛经药中也有一味是川穹,但此女神秘至极,他心中还是觉得不大对劲。
“若大公子定要知晓个一二三......”冷惠心颇为难堪地看了一眼周围众人。
周围已有好奇看过来的百姓,上下打量着他二人。
大庭广众之下,到底不好和人拉拉扯扯,裴景臣只能再度咳嗽一声,道:“不必了。”便将药包递还了回去。
冷惠心总算大大松了口气,连忙跟他行礼告退,这才匆匆赶往陆家。
而身后,裴景臣狭眸微眯,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低声对暗卫吩咐道:“去,跟上她。”
他倒想看看,此女到底想做什么。
两刻钟后。
冷惠心回到陆府,先将药包藏好了,才咬牙去见了主母许氏,头往地碰行了大礼。
“奴婢已成了六公子的试婚丫鬟,还求夫人开恩,让奴婢见一见母亲吧。”
许氏坐在主位,眼神薄凉,还没说话,外面就传来一道嫉恨气愤的声音。
“不要脸的骚浪蹄子,勾引六公子答应将来纳你为妾,你现在还有脸回陆家?还想见你母亲?我看你是做梦!”
陆暄嫣怒气冲冲地走进来照着冷惠心心窝就狠狠踹了她一脚。
她现在越发明白,自己到底放了怎样一个祸害去自己未来夫婿的院里,现在自己还没进门呢,这贱人就勾得她未来夫婿说要纳她为妾,那等她进门以后呢?!
冷惠心被踹得猝不及防,整个人跌在地上喉头涌上腥甜,险险才没当场吐出来。
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她来陆家一是为了见母亲,二也是怕小姐在她身上撒不了气将气撒在娘身上。
她不敢求饶,强忍着咳嗽道:“小姐,奴婢不敢欺瞒,大公子召了六公子全院的丫鬟,二人暗中较量,六公子与之斗气才故意说要纳奴婢为妾,六公子心中定然只有小姐。”
“斗气?”陆暄嫣气笑了,拿起了茶盏就狠狠往她额头砸去,“你个下贱坯子算什么东西?大公子和六公子为你斗气?可笑!”
那茶盏险险擦过冷惠心的额角,擦过一丝血痕,冷惠心顿时更不敢说话了。
“咳咳。”许氏知道女儿有气,等她撒了下气,才拧眉咳嗽,“下手知些轻重,没得让那裴盛谦看见了。”
陆暄嫣顿时又气又委屈地看向许氏。
许氏淡笑一声,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这世上不留痕迹折磨人的方法,可多得是。”
冷惠心跪在地上,听着许氏淡淡的声音,却只觉寒意从脚底心直灌天灵盖,她神色都惊惧起来,猛地抬头。
“求小姐夫人明察,奴婢对你们忠心耿耿,绝无半点异心!”
可许氏神色淡漠,只给旁边使了个眼色,几个孔武有力的嬷嬷立刻上前,拿了块布塞进她嘴里。
陆暄嫣笑着捏起几根长长的银针,一步步靠近冷惠心。
她笑靥如花,可落在冷惠心眼底,便是地狱修罗。
她拼命地想往后退,可几个嬷嬷死死地按住她,抓着她的手十指分开。
长长的银针猛地刺进来!
“啊——”
十指连心的痛让冷惠心惨叫出声,可声音被死死堵在那帕子里。
她痛得眼眶通红,可无论如何挣扎也挣扎不开,声音都要嘶哑,十根手指头滴滴答答地往下淌血,可仔细一看,根本没有一个孔的伤痕!
冷惠心摔在地上,满脸不敢置信。
刚刚她都已经做好了等死的准备,怎么裴盛谦忽然又不要了?
她怯怯缩在地上,满心茫然,裴盛谦却拽住她的手,粗暴拔了她头顶的簪子刺破她手指。
冷惠心疼得嘤咛一声,被裴盛谦按着手腕,将那一抹血蹭在了床单上。
冷惠心一怔。
裴盛谦这是要做什么?
脑中刚冒出这个念头,下一秒,她脖子被掐住。
“一会回去之后,就说我已经碰过你了,要是敢胡说什么,你一个丫鬟,本少还有的是法子收拾。”
裴盛谦凑近,手威胁般缓缓收紧,眼神还是带着些淫邪:“本少爷日后会碰你的,等你回陆家回了话,本少爷就把你要过来,日后你跟你家小姐一起好好伺候我,少爷也不会亏待你。”
冷惠心呼吸一滞,对上那双阴狠的眼,只觉背后的冷汗几乎已经将斗篷染湿。
回过神来,她忙怯怯开口:“奴,奴婢知道了......”
裴盛谦这才松开她脖颈,冷声开口:“退下吧。”
冷惠心虽不知道裴盛谦这么做的意思,但眼下也算是......逃过一劫?
她整好衣裳踉跄出去,外面的天色已经亮起鱼肚白。
带她过来的陆家嬷嬷还在外面等着,瞧她头发散乱出来,脖子上还隐约有红痕,不由得眯眼。
这是事情成了?
她也没问什么,直接将人带了回去。
一路上,冷惠心心情忐忑。
她知道陆家肯定是要盘问她的,到时候该怎么说?
一路颠簸,那股痛更加难忍。
终于捱到陆家,主母许氏直接让嬷嬷将她带去后面主院。
冷惠心进去,就看见许氏和大小姐陆暄嫣,还有一名婆子同在房中。
她下意识攥紧了衣角,跪下嗫嚅着唇道:“夫人,小姐。”
陆暄嫣根本没拿正眼看她,眼中的轻蔑和厌恶毫不掩饰。
而许氏扬起下颌,语气微凉:“裴家六少爷碰你了?”
冷惠心心里打起了鼓。
她此时应该要照实说的,可要是说了,陆家一定会把她赶出去。
总归已经破了身子......要是不瞒下去,她就真再没后路能走。
她指甲深陷掌心,逼着自己压下口中那股血腥味,颤声回答道:“是......”
陆暄嫣这才正眼看她,眉头却皱紧了。
之前送进去那么多个,裴盛谦一个都没有碰,她心里还担心他是不是真的不能人道了。
虽说她不喜那个纨绔,但裴盛谦是平妻所生,眼下国公府那位嫡长子生了怪病,他是最有可能成为新世子的人。
但要是他不能人道有碍子嗣,那个位置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落到他身上。
可眼下这女人真跟裴盛谦有了些什么,她又觉得分外不爽。
许氏则是淡声开口:“给她验身。”
房门被关上,旁边那婆子面无表情看向冷惠心:“姑娘,脱吧。”
冷惠心咬紧唇瓣,口中血腥味更浓。
可她再如何觉得屈辱,也没办法忤逆,只能颤着手脱下身上衣服。
那些层层叠叠的掌印和淤青暴露在许氏母女面前,夹杂着暧昧的吻痕。
冷惠心皮肤本就白皙娇嫩,碰一碰就能掐出水来,因此那些红痕看上去也更刺眼。
陆暄嫣脸色更难看,手里的茶杯直接砸向冷惠心面门:“下贱皮子!”
她现在意识到了危险,要是放这么个东西在未来夫婿房中,谁知道会闹出怎样的乱子来!
冷惠心不敢多话,忙跪了下来,膝盖被地上瓷片刺破,也不敢开口。
许氏知道女儿有气,也没开口,硬是让冷惠心跪了半盏茶功夫,才让她嬷嬷验看。
知道他的确破了身,许氏面色稍缓。
“还算你是个有点用的,瞧这样子,姑爷怕也是个急躁粗鲁的性子,那你便教一教姑爷,该如何体贴疼人吧。”
陆暄嫣却是拧着帕子一副欲言又止模样。
许氏猜到她是有话要问,敲打了冷惠心两句,借故离开。
陆暄嫣这才居高临下看向冷惠心:“你伺候了有多久?他......当真没有不行?”
冷惠心瞬间红了脸。
她并没有和六少爷做那事,被问起,脑子里只想得起刚刚与那男人的场景。
可这要她如何说呢?她根本不记得他折腾了多久......
至于不行?
她耳垂都快滴出血,跪在地上声若蚊呐:“许是有大半夜吧,奴婢也不记得。”
陆暄嫣不经意攥紧了帕子。
瞧着贱皮子媚眼含春的模样,也能想得到她今夜定然承了不少雨露。
她强压嫉恨:“那他要了你几次?”
冷惠心头埋得更低,嗫嚅着唇道:“只一次......”
陆暄嫣心跳都快了一拍,又瞧不得她那副贱皮子模样,起身踹了她一脚。
“知道了,既然娘叫你去,那你便去吧,仔细调教好了他,本小姐可跟你不一样!不准他今后也这样不知轻重折腾我!”
冷惠心软在地上,唯唯诺诺点头,眼圈不觉红了一片。
这样一来,她今后就是裴盛谦的人了。
那她跟那个黑衣男子的事情,怎么可能瞒得下来?一旦她碰了他......
冷惠心六神无主,却不敢表露。
回到屋里,她的眼泪便大颗大颗砸了下来,跌跌撞撞打了水来,冲洗自己身上那些羞人痕迹。
她是没法子逃了,只能想尽办法拖延时间,看能不能带娘逃。
真恨死了那个混蛋!为什么要破她的身子,为什么要这样害她!
她躺在床上哭了大半宿,第二天一早,是红着眼起的床。
陆家的人为她梳洗打扮妥当,找了顶小轿便将她送去了裴国公府。
到了裴盛谦的院子里,嬷嬷随意给她安排了一处屋子,敲打她几句便兀自离开。
没过多久,裴盛谦来了,看上去眉眼间都带着燥郁。
瞧见冷惠心在,他面色更冷沉了些。
啪得一声响,一包药材被扔到了她面前。
而后,他阴恻恻开口:“去小厨房把这包药熬了,要是让别人知道,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熬完之后,药渣子也给我好好埋了,别被人看见。”
冷惠心听得打了个寒噤,看着那包药,心中有些茫然。
国公府那么多下人,裴盛谦招呼谁不行,一定要是她呢?
但心里这么想,她也不敢表露,只能低头捡起药包,乖顺走了出去。
春竹心中大震,匆促行礼,落荒而逃。
院中仅剩他一人,风吹叶动,裴盛谦嘴角的笑意渐渐淡去,眼中只剩阴骜。
冷惠心躲在厨房,找下人要了身高领粗布衫。
“公子。”
冷惠心施施然行礼。
她打小就在陆府摸爬滚打,自知这院中气氛不对。
她在心里暗自自省,行事万般小心,莫要触了裴盛谦的霉头。
还不等冷惠心起身子,一双大手却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提离地面。
裴盛谦双目通红,目眦欲裂。
“说,你那日晚上,是不是和裴景臣同房了?”
裴盛谦低吼道,手上的力道逐渐加紧。
“咳咳。”
不过转瞬间,冷惠心的面色涨得通红,她下意识地去抓裴盛谦的手腕。
“奴婢,没有。”冷惠心艰难地喘着气,“这个消息,是不是,春竹告诉你的?”
裴盛谦手上力道蓦地一松。
冷惠心跌坐在地上,剧烈咳嗽。
“公子,莫要中了她的离间计啊。”
冷惠心眸中闪着泪光,我见犹怜。
看得裴盛谦心旌荡漾,语气不自觉放软了些。
“何以见得?”
冷惠心轻拍着胸口,似是缓和了些。
“公子,那春竹是世子的贴身丫鬟,与世子自幼相识,情深义重。她与公子才相识几日?她的话,真的可信吗?”
冷惠心剪水眸中噙着泪,脖上的红印更是平添了几分破碎感。
裴盛谦顿了顿,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既如此,她为何要污蔑大哥,与你,苟合?”
冷惠心红了耳尖,她故作镇定:“若是,是世子示意的呢?”
“世子是主,春竹是奴。给她一百个单子,她也不敢污蔑世子啊。”
“同理,公子是主,而奴婢是仆。世子本就想要奴婢去侍奉他,可奴婢不肯,公子也不让步。若是在公子面前泼奴婢的脏水,公子定然会放弃奴婢。陆府是回不去了,若是想留在裴府,奴婢只能另觅新主......”
冷惠心的声音不疾不徐,将各种关键娓娓道来。
裴盛谦的眼神逐渐清澈,随着她话音落下,他眼中的最后一抹怀疑也消失殆尽。
“这小贱蹄子,竟然敢耍本少爷,我看她真是活腻歪了!”
裴盛谦握紧了拳头,眸中盛着暴怒。
“扣屎盆子竟然扣到本少爷的人头上。”他抓住冷惠心的手腕,粗暴地拽着她往外走。
“走,我去替你讨个公道。”
“这,还是不用了吧。”冷惠心面露为难,“奴婢与她皆为仆,更何况,春竹恐怕也不是有意为之。”
她顿了顿,将后半句吞了回去。
一切,点到为止。
裴盛谦不由分说,拽着她冲进裴景臣的院子,直奔下人房。
动静之大,惊动了正在“修养”的裴景臣。
他的眼神掠过冷惠心,未曾停留:“六弟今日前来,如此大动干戈,有何贵干?”
裴盛谦冷笑一声:“大哥,若我今日找你要你的贴身丫鬟,你可愿意?”
春竹神情一变,上扬的嘴角定格。
“不,不要,奴婢不要离开世子。”春竹忙摇头,眼泪噗嗖嗖地往下掉。
裴景臣连眼神都未起波澜:“理由。”
“要什么理由?”裴盛谦撇嘴,“我还要在你院中惩治她!”
“理由。”裴景臣鼻子微皱,加高了音量,脸上闪过一丝嫌恶。
“你不知道因为什么吗?”
裴盛谦怒极反笑,她指着春竹的鼻子:“她,找我告密,说我准备抬的小妾和你私通。这理由,够不够惩治她?”
春竹抖着身子,发丝凌乱,散在肩上。
“我,我没有。”
她的辩解苍白无力。
春竹跪在地上,“砰砰”给裴景臣磕头。
“世子爷,奴婢错了,求您放过奴婢吧。”
裴景臣眸光微动,“是该罚。”
他甩开春竹,嘴角的弧度都不曾改变:“想怎么惩罚都可以,随六弟心意。只是这人,你得给我留口气。”
“我懂。”裴盛谦嘴角勾起一抹玩味,“那就先罚她夹竹板吧。”
“不,不要!”春竹双目血红,奋力挣扎着。
裴盛谦一挥手,两名小厮心领神会,一左一右摁住了她。
冷惠心躲在裴盛谦的身后,拽着他的衣襟瑟瑟发抖。
“怎么样?可解气了?”看到脖子上尚未消退的红色手印,裴盛谦的语气软了下来。
“谦儿,莫要胡闹!”
声音不大,却不怒自威。
冷惠心心神一凛,忙转身行礼。
“奴婢参见夫人。”
宁氏视若无睹,只拧着眉看向裴盛谦:“世子院中的下人,应当由他来定夺,谦儿莫要越界行事。”
裴盛谦心有不忿,可迫于宁氏,只得隐忍不发。
他踢了一脚地上哭天喊地地春竹:“今日只是给你个教训,若再有下次......”
“谦儿。”宁氏及时出声,截住了他的话头。
她将裴盛谦拉至身后,朝着裴景臣莞尔一笑。
“谦儿还小,不懂事,今日回去,我定当好生教导。”
裴景臣俯身行礼,就此告退。
见冷惠心还跪在地上,裴盛谦烦躁地“啧”了一声。
他拎着她的衣领,不耐道:“赶紧跟上。”
冷惠心咬着下唇,忙不迭点头。
厢房里,宁氏坐在上首,吹了吹茶杯里的热气。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多让着点裴景臣。你今日怎的还舞到人家院子里去了?”
她瞪了一眼裴盛谦,恨铁不成钢道。
“娘,这事儿怪不得我,是他唆使院里的丫鬟泼脏水的。他管不好他的贴身丫鬟,我替他管!”裴盛谦梗着脖子,愤愤不平。
宁氏不轻不重地扫了一眼冷惠心:“你身边这丫鬟,我怎没见过?”
“回夫人的话,奴婢是陆府送来的试婚丫鬟。”
冷惠心跪在地上,眼观鼻鼻观心。
“夫人问你了吗?”宁氏身边的大丫鬟眉眼一横,“来人,给我掌嘴!”
“诶,使不得!”裴盛谦忙挥手拦下。
这张小脸生得水灵,打坏了可不行。
宁氏放下茶杯,眉眼间带着几分凌厉:“听闻老大今日来找你要人,你死命地护着。莫非,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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