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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女将要退婚,被迫称帝她哭了全文+番茄

人世几春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钟离修心急如焚,奈何女儿蛮力过人,他又挣脱不开,只好小声提醒。“梁萧之事,最近你也听说了!咱们要懂得明哲保身,谁也不能得罪!”钟离晚雪不以为然,小声道:“他可是沛县县令,怎可失礼!”钟离修想到自己先前何等热情,顿时老脸一红,唯有硬着头皮跟着女儿去见梁萧。梁萧颇有些惊讶,望着对面楼船的钟离晚雪。他与凝烟朝夕相处,算是见惯了美人。眼前少女,单论容貌,与凝烟各有千秋。温婉动人的娇颜,眉宇间却似有几分英气,那灿若繁星的美眸里,还藏着几分并不安分的欢喜。但真正让他惊讶的,是此女开口,甚是耳熟。当初他夜斩左贤王之后,一路冲杀,总算摆脱匈奴追兵,来到山林入口,身后隐约有人传来女子呼唤。“将军留步!”但那时自己急需撤退和休整,根本无暇他顾,只是一头...

主角:梁萧司徒   更新:2025-01-08 16: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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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梁萧司徒的现代都市小说《桃花女将要退婚,被迫称帝她哭了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人世几春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钟离修心急如焚,奈何女儿蛮力过人,他又挣脱不开,只好小声提醒。“梁萧之事,最近你也听说了!咱们要懂得明哲保身,谁也不能得罪!”钟离晚雪不以为然,小声道:“他可是沛县县令,怎可失礼!”钟离修想到自己先前何等热情,顿时老脸一红,唯有硬着头皮跟着女儿去见梁萧。梁萧颇有些惊讶,望着对面楼船的钟离晚雪。他与凝烟朝夕相处,算是见惯了美人。眼前少女,单论容貌,与凝烟各有千秋。温婉动人的娇颜,眉宇间却似有几分英气,那灿若繁星的美眸里,还藏着几分并不安分的欢喜。但真正让他惊讶的,是此女开口,甚是耳熟。当初他夜斩左贤王之后,一路冲杀,总算摆脱匈奴追兵,来到山林入口,身后隐约有人传来女子呼唤。“将军留步!”但那时自己急需撤退和休整,根本无暇他顾,只是一头...

《桃花女将要退婚,被迫称帝她哭了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钟离修心急如焚,奈何女儿蛮力过人,他又挣脱不开,只好小声提醒。
“梁萧之事,最近你也听说了!咱们要懂得明哲保身,谁也不能得罪!”
钟离晚雪不以为然,小声道:“他可是沛县县令,怎可失礼!”
钟离修想到自己先前何等热情,顿时老脸一红,唯有硬着头皮跟着女儿去见梁萧。
梁萧颇有些惊讶,望着对面楼船的钟离晚雪。
他与凝烟朝夕相处,算是见惯了美人。
眼前少女,单论容貌,与凝烟各有千秋。
温婉动人的娇颜,眉宇间却似有几分英气,那灿若繁星的美眸里,还藏着几分并不安分的欢喜。
但真正让他惊讶的,是此女开口,甚是耳熟。
当初他夜斩左贤王之后,一路冲杀,总算摆脱匈奴追兵,来到山林入口,身后隐约有人传来女子呼唤。
“将军留步!”
但那时自己急需撤退和休整,根本无暇他顾,只是一头扎进山林之中。
“莫非是她?”
压下心中的疑惑,梁萧微笑打量着钟离修父女。
他自报身份之后,周围楼船的才子佳人们纷纷变脸,唯恐避之不及,隐入舱内。
只有这位钟离姑娘,突然拖住了同样有意回避的老父亲,朝自己走来,他看得真切。
“小女子钟离晚雪,随家父回返沛县老家,希望登船一叙,梁大人行个方便......”
梁萧注视着父女二人,微笑道:“令尊似乎身体不适,不必勉强。”
钟离修这才抬眼看着梁萧,连连点头,心里竟有几分感激:“此子倒是懂得待人处事......”
司马家的极力宣传,注定让梁萧声名狼藉。
众目睽睽,各家楼船都避之不及,自己这钟离家家主若是上了他的船,以后和司马家的生意只怕难做了。
钟离晚雪凝望着梁萧,眼里有几分不甘,略加思索,道:“爹爹既然身体不适,先去休息好了,孩儿有事请教梁大人!”
“这......”
钟离修此时骑虎难下,但也深知女儿此举可以保证钟离家两头都不得罪,便唯有答应。
“雪儿,你可要早些回来!”
钟离修叮嘱之后,仍不放心,指派一名护卫随钟离晚雪上了梁萧的船。
钟离晚雪乖巧答应,满心期待,借着两船之间搭起的木板,走到了梁萧船头。
“梁大人~外面风大。”
梁萧心领神会,领着她进了舱内。
钟离晚雪跟在梁萧身后,望着他的背影入神。
眼前的少年身高至少八尺半(本书1丈=2.33米=10尺=100寸),正与那位将军身影相合。
当真是他?
一想到梁萧也是出自将门世家,钟离晚雪更紧张了。
倘若真的是他,该怎么办?
梁萧与司徒落月之事,最近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钟离家作为米商,消息灵通,自然收集了不少情报。
各种说法不一,但无一例外,都对梁萧不利。
比如......
梁萧诡计多端,欺诈司徒家,让司徒家欠下巨债,以此胁迫司徒落月嫁给自己?
梁萧不光贪财,而且好色,听了妖艳侍女的枕边风,一天到晚动辄打骂司徒落月?
钟离晚雪的目光落在了一旁凝烟的脸上,心头一震。
这丫环,当真是生得花容月貌,我见犹怜!
难道那些谣言都是真的?
心中的期待转为疑惑,钟离晚雪随梁萧入座之后,目光又落在了梁萧身后,呼吸一滞。
惊夜枪正安静竖立于角落,通身银色,枪头一点寒芒。
“这......不正是那位将军所持银枪?”
当真是......
短短片刻,钟离晚雪思绪万千,内心情绪起伏,前所未有。
既然是他斩首的左贤王,为何最后却是司马凌云冒领功劳呢?
钟离晚雪开始思索此事来龙去脉,似有所悟。
“钟离姑娘无惧流言蜚语,专门登船,所为何事?”
耳畔传来梁萧的询问,钟离晚雪这才回过神来,恢复平静,道:“梁大人为何放弃京城安逸生活,跑来沛县?”
梁萧道:“听说钟离姑娘是个全才,不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家族经商同样成绩斐然,想来也是消息灵通,知道我这沛县县令是花钱买来的官职。”
“但我仍是好奇,毕竟沛县已经有八任县令死于非命,梁大人不可能不知道此行危险,沛县县令并非明智之选,你......”钟离晚雪点头,说着说着便打住了。
她当然也明白,自己有些唐突失礼了。
人前她伪装得极好,一直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只是,这一次她着实抑制不住疯狂膨胀的好奇心。
梁萧反问:“那么钟离姑娘希望从我这里得到怎样的答案呢?”
钟离晚雪语塞,注视着他,似有所待。
她多么希望,能听听他的豪言壮语。
比如,济世救民,惩恶扬善,父兄遗志......
梁萧迎上她的目光,只是微笑。
“大丈夫做人的道理,我便说了,又有几人能懂,几人能信?”
“沛县形势危急,我还是初来乍到,万事艰难,自当以行动证明一切。在此之前,想必钟离家也不会因为寥寥数语,便在这船上与我商谈合作。”
钟离晚雪一怔,旋即盈盈一笑。
“梁大人当真是个妙人!”
短短片刻,寥寥数语,钟离晚雪对眼前的少年有了自己的定见。
京城那些流言蜚语,一定是司马家与司徒家对他的诬蔑!
世家大族,好话说尽,坏事做尽,这等嘴脸她已见怪不怪了。
梁萧却与他们不同,他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并不急着寻求与钟离家合作。
事实也确实如此,钟离家对他仅有的了解还是京城谣言,断然不会盲目合作,甚至站队。
再回想梁萧先前令自己老爹惊为天人的妙言妙语,钟离晚雪美眸浮现几分异彩。
他和那些世家大族的人确实不一样。
简单交谈之后,钟离晚雪也深知自己不宜久留,起身告辞。
走到船舱门口,钟离晚雪犹豫片刻,忍不住回眸。
“小女子冒昧一问,梁大人前阵子可曾来过北疆......”
脱口而出的话,并未让钟离晚雪如释重负,心里反倒多了几分紧张,和些许期待。
几个呼吸的沉默之后,梁萧终于点头:“嗯。”
钟离晚雪娇媚一笑,胜似万花绽放。

司徒落月看着桌上有自家众人签名的账本,瞬间花容失色。
“梁萧,三万两,是不是太多了?”司马凌云惊诧不已。
梁萧反问:“他们花我钱的时候,怎地就没想过太多了?”
司马凌云回头看着自己的情人:“你、你不是说,前前后后大概也就花了他三五千两银子?”
“我们也没想到呀,大概是我爹买官和我娘治病的花费......”
司徒落月委屈解释,很快嘴唇发颤,已经不敢再说下去了。
以前还未移情别恋,她全家花钱大手大脚,只当是天经地义,哪还在乎花了他多少钱。
但婚约解除,可就不一样了,只要梁萧能给出证据,这些钱都要归还的。
天子下诏解除两家婚约,婚约的存在也是铁证如山。
此时的司马凌云也是心里发毛。
这梁萧,分明是养了一家的吞金兽!
只有梁萧心怀感激。
还好,以前梁府都是他的老母亲持家,梁府的规矩一直不变。
任何人去账房取款,都是需要签字登记的。
母亲走后不久,司徒天良以半开玩笑半正经的口吻,要梁萧取消这个不必要的规定,还是卓子房当场以违背祖制为由假意骂了自己一遍,此事才不了了之。
这位挚友,既不忍心破坏自己和未婚妻一家的关系,又在以另一种形式保护着他和梁府。
如今自己有志于天下,卓子房更是义无反顾追随。
得此挚友,夫复何求!
“司马将军,也就三万六千两银子,对司马家而言,应该是九牛一毛吧?”梁萧看着司马凌云,一脸的理所当然。
也就?
司马凌云忍住了一巴掌拍死梁萧的冲动。
这三万六千两银子,你当是随便一阵大风就能刮来的?
司徒落月早已六神无主,注视着梁萧,眼里唯有怨恨。
“我就知道,你一直在算计我家!你,你怎可如此残忍,一点不念两家世交,和我曾经对你的感情!”
她只道是梁萧诱导他家花钱大手大脚,再凭借武朝律法,让她因为还不起这些钱而不敢悔婚。
梁萧皱眉道:“司徒落月,你再怎么背后嚼舌根,再怎么搬弄是非,也没意义。既然你想与我好聚好散,天各一方,今天就不该再让你大哥来得罪我。”
司徒落月此时悔恨交加,忐忑不安,看着自己的情郎。
司马凌云犹豫片刻,道:“梁萧,能减免一点么?一万两吧,好聚好散,然后你立个结清的字据。”
梁萧斩钉截铁道:“利息我可以不算,毕竟你家有的是办法不认。三万两银子,半个子儿都不能少!什么时候你给我三万两银子,我便什么时候结清。”
闻言,司徒落月终于扑进司马凌云怀里,哭成泪人。
“凌云哥哥,帮帮我......”
司马凌云头皮发麻,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梁萧,三万两不是个小数目,我须回家与长辈商议!告辞!”
“不送。”梁萧轻飘飘道。
等二人离去,卓子房才从自己房间里走了出来,问清交谈细节之后,笑了。
“这三万两的确不是小数目,若我所料不差,司马家一定不会同意归还。”梁萧也笑了,随即话锋一转,“其实,我为司徒家所花的钱的确不止三万两,但这些签字账单里面记录的银两总数,只有一万五千两,我只是料定了,三万两银子他们无论如何不会给的。”
卓子房含笑点头,对挚友的无耻早就见怪不怪了。
“就算他们铁了心要给三万两,到时候你也可顺水推舟,收一万五千两,只说余下的账单已经撕毁,给个结清字据便是。”
“此事,司徒家无论如何都是理亏的。就算司马凌云娶了司徒落月,只要你不急着要钱,今后他也不敢随意为难你和梁府,乃至你所在的沛县。但以司马家的作风,恐怕他们还会煽动其他人,与你作对。”
梁萧道:“其实,司马家权势滔天,有的是办法回避官司,这钱我多半是要不回来的。但有此威慑,咱们总算能放心去沛县了。”
卓子房也不禁豪情万丈,满怀期待。
这是最坏的时代。
但对梁萧而言,未必不能是最好的时代!
而今后的他们,也未必不能给这片土地开创最好的时代!
马车里,司徒落月倒在司马凌云怀里,娇躯颤抖。
她已经听见,司马凌云在咬牙切齿。
是恨梁萧?
还是恨她司徒家家?
司徒落月着实受不了这气氛了,委屈开口。
“凌云哥哥,我自己其实没有花他多少......”
司马凌云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
“无妨,我已经想好了。咱们的婚礼会如期举行,但这钱,无论如何不能给他了!三万两银子,就算结清之后广而告之,你要让天下人如何看待你家,又如何看待你我?”
司徒落月呼吸一滞。
因为一纸婚约,就全家入住男方府上,几年内花了至少三万两银子......无论梁萧风评如何再坏,这三万两银子,都是司徒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污点。
这可是三万两,不是三千两,更不是三百两!
“他若是拿着那些账单上门......”司徒落月惶恐不已。
司马凌云沉声道:“既然他给脸不要脸,我司马家有的是手段应对!京城负责民间官司的人里面,不乏我司马家的门生故吏,让他们拖住案子便是!”
闻言,司徒落月终于破涕为笑。
“早知如此,咱们也不该去找他了!”
司马凌云只是苦笑。
若只是万儿八千两银子,他倒也可以捏着鼻子认了,从此也不必担心梁萧跑来闹事。
三万两,不管给不给,都不合适。
他也想不明白,司徒家怎么就能花掉这么多钱。
难道如司徒落月所言,都是花在司徒夫人的病上面?
他未来丈母娘的病,可还没好呢!
司徒落月也深怕司马凌云责怪,信誓旦旦保证。
“凌云哥哥,等我过门之后,一定勤俭持家,绝不铺张浪费,给你添半点麻烦!”
司马凌云神色有所缓和,欣慰一笑。
“能娶‘桃花女将’,也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那梁萧,不过是个满身铜臭的富家子,蒙了祖辈余荫的废物,文不成武不就,自然配不上你。非但如此,今后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司徒落月协助父兄戍边,也上过战场,巾帼不让须眉,和他一起名扬天下,传为佳话。
桃花女将,便是世人对她的美誉。
“敢与阉党为伍,梁萧,你就等着受士林唾弃,永世不得翻身!”
西宫别苑,公主梁清霜正在对镜梳妆。
“殿下!大事不妙!”
外面传来女兵队长急切的呼唤。
梁清霜立即放好梳子,起身出迎,询问情况。
“殿下!那梁萧,他、他和阉党走到一起了!”

京城,中央城区,豪华庄园内。
梁府的六名护卫鼻青脸肿,兀自守着庄园,与来犯的十二名司徒家家丁,互相推搡,坚决不让对方抢占庄园。
梁府护卫队长梁品,早已被揍成了猪头,厉声斥责。
“唐大,这是我梁家主人的私人庄园,你们无权抢占!”
“给脸不要脸!”
司徒家的队长唐大,冷冷一笑,大步流星来到梁品身前,抬起一脚,正中梁品小腹。
梁品像断了线的风筝,倒飞了出去,引来司徒家众人一阵讥笑。
“这里是司徒大少的庄园,把他们全给我轰出去!”
唐大抬起手,放声大笑,但很快笑声便戛然而止。
原来是梁萧带着那名受伤报信的护卫,从大门走了进来,目露凶光。
唐大第一眼便看清了梁萧的满脸寒意,下意识打了个冷颤,鬼使神差般退后几步,不敢再追梁品。
梁品立即来到梁萧身前,哀嚎道:“主人,他们是司徒英豪带来的......”
梁萧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先去一旁休息,径直走向唐大。
司徒家的家丁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站在唐大身后,摩拳擦掌,哂笑不已。
“司徒英豪人在何处?”
听到梁萧满含冷意的责问,唐大眉头一拧,道:“你便是梁萧?我家大少如今可是偏将军,老爷更是中郎将,你没有资格与他对话!”
梁萧只是意味深长一笑,走向唐大。
唐大早有准备,当场放对,朝梁萧挥出一拳。
下一刻,庄园里响起了唐大撕心裂肺的惨叫。
在场众人除了卓子房,无不惊骇,望着唐大。
此时他的左手紧紧抱着已经无力下垂的右臂,满脸苍白,额头冒汗。
“这是什么武艺......”
司徒家的家丁们傻眼了。
他们的唐队长可是地头蛇出身,精通斗殴,身强力壮,寻常三五个大汉还未必能拿下他。
但刚才仅仅只是一个照面,他们甚至没看清双方动作,唐大就被梁萧握住拳头,随手一个手刀,打折了右臂!
“我再问一遍,司徒英豪人在何处?”
与先前相同的询问,此刻却如追魂索命般,司徒家的家丁们不寒而栗。
“大少他、他......”
司徒英豪终于从庄园深处走了出来,皮笑肉不笑。
“萧老弟!打狗都要看主人吧!你这是什么意思?”
梁萧回头扫了一眼受伤的梁家护卫们,反问:“我不是让你们一家离开梁府?为何还带人来强占庄园?”
司徒英豪一脸无辜,道:“这庄园,不一直都是我在用着么?他们却无缘无故来驱赶我, 我未来妹夫送我的这些家丁护主心切,自然免不了发生点口角争斗嘛!”
他把“未来妹夫”咬得极重,众人听得真切,也不难明白。
这是要用司马凌云的名号,威慑梁萧呢。
梁萧面无表情,盯着司徒英豪,道:“这庄园,几时成了你的?”
司徒英豪只是眉飞色舞,意气风发,全然无视了已经沉下脸来的梁萧,仿佛在自言自语。
“反正你的亲人早就死绝了,让这么好的庄园闲置,不是暴殄天物么?就当是借给我用用,我看情况,定期付你些许租金便是。”
梁品等护卫顿时急得咬牙切齿。
听听,这是人话么!
还看情况付租金?
那岂不是摆明了要霸占庄园,以后连付租金都要看心情!
梁萧一字一顿道:“这庄园,到底是你的,还是我的?”
司徒英豪也拉下脸来,道:“萧老弟,我已经给足你台阶下了,你不要不知天高......”
“啪!”
在众人惊骇的注视下,梁萧抬起手,随手便给了司徒英豪正反两耳光。
全场哗然!
司徒英豪嘴角流血,捂着渗血的脸颊,眼冒金星,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怎么也想不到,以前对他一家予取予求的梁萧,如今竟会变得如此凶恶,真是自己看走眼了。
“梁萧!!”
回过神来,司徒英豪终于歇斯底里,冲着梁萧咆哮。
“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病猫呢?”
司徒英豪正要动手,梁萧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他两耳光。
这两耳光彻底打懵了司徒英豪,他连退数步,惊恐注视着梁萧,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面对梁萧突然发难,甚至来不及反应。
“梁萧!放肆!”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娇喝。
梁萧眼神一凛,回头一看,正是司徒落月带着一名青年将军从庄园深处赶来。
细看这青年将军,人高马大,盛气凌人,举手投足间尽显上位者威严。
不消多言,此人便是司徒落月的情郎,如日中天的司马家公子,武朝军界新星,司马凌云。
正是这司马凌云,冒领了自己斩首匈奴左贤王的大功,平步青云!
此时司徒落月已经出离愤怒,厉声呵斥。
“你凭什么打我大哥!我都已经向你道过歉了,你还要怎样!!”
梁萧只是瞥了一眼司徒落月,目光随即落在司马凌云脸上。
司马凌云也在打量着梁萧。
二人面无表情,冷漠对视。
司徒英豪立即来到司马凌云身后告状。
“妹夫,你看看他,无理取闹,还敢当众打我的脸!这、这不就是等于打你的脸么!”
司马凌云终于开口:“梁萧,本朝礼法我就不提了,难道你那军人出身的老爹不曾教过你,要尊重军人么?”
梁萧不紧不慢,道:“他这些年来吃我的喝我的,做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倒也罢了,还敢得寸进尺,霸占庄园,斗殴闹事,我给他一点教训,也是理所应当。”
兄妹俩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向司马凌云投去求助的眼神。
司马凌云知道,再争论前尘往事必定理亏,但此刻必须为司徒家出头,于是冷着脸开腔。
“梁萧,官民有别,如今他好歹也是偏将军,你不过是一介白身,如此冒犯,若是追究起来,你也免不了吃了官司。”
“这庄园,本将军是喜欢得紧,有心送给我这大舅哥,本将军也知道地契在你手里。这样吧,你便做个人情,低价转让,此事就算私了,以后双方相安无事。”
说到最后,司马凌云终于笑了,一副趾高气扬的姿态。
“否则,本将军倒要看看,你如何能洗脱这殴打偏将军之罪!”
不等梁萧回应,门外便传来平静却阴冷回应。
“是咱家拜托梁公子打的,司马凌云,你有意见?”
众人惊诧回头,却见中常侍王腾领着上百侍卫跟在卓子房身后,走进庄园。
“梁公子已经承诺卖给咱家的庄园,谁来闹事?统统给咱家拿下!!”
“王公公?”
见到王腾的一瞬间,司马凌云脸都绿了。
司徒落月和司徒英豪更是面如土色。
这是卖给王腾的庄园?

“如今咱们还在起步阶段,与王腾的权势相差甚远,不能与他走得太近,否则最后就算不被他吃干抹净,也免不了尽失人心。天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能济也。没有足够的人才支撑,宏图霸业也只能是痴人说梦。”
“如今世家门阀几乎掌控了全国舆论,称他们为阉党。寒门之人虽不受世家大族待见,却也同样对阉党深恶痛绝。即使我们不在意那些世家大族的看法,也必须争取寒门人才和平民支持。”
听了梁萧分析,卓子房恍然。
“你所言极是,王腾看在你转让两座庄园的面子上,今日为你出面,但他未必不会因为此事而心存芥蒂,认为你是在利用他。王腾之流只能适当合作,今后还需要关注朝野情况,结交其他与司马家不和的势力。”
“至于寒门学子,我来京城之前,倒是在沿途郡县结识过几位,皆是可造之材,我这便修书通知他们,只是他们未必会愿意背井离乡,奔赴沛县。”
梁萧感动道:“最近真是辛苦你了。”
卓子房故作不悦,道:“你最近变得有些许陌生了,我这条命可都是你舍命救下的。”
闻言,梁萧哑然失笑。
那场梦,让他大彻大悟,但思想也或多或少受了些许影响。
以他和卓子房过命的交情,提谢字着实是见外了。
“不过,你今天为梁品他们出头,在外人看来显得鲁莽,实则是正确之举。梁府这些忠诚之士,可是你的根基,你出于主仆之义,不惧艰险为他们出头,今后他们自然对你死心塌地。”
听卓子房的称赞,梁萧只是微微颔首,道:“我之所以特地去找武帝讨一封解除婚约的圣旨,其实别有用心。”
“哦?”卓子房来了兴趣。
“司徒家攀附了司马家,我与司徒落月之事,将来也势必会被他们颠倒黑白。武帝下旨同意解除婚约,也是我与司徒落月曾有婚约的有力证明。他一家寄生在梁府,开销巨大,如今婚约解除,于情于法,他们都是理亏的。”
“不出我所料的话,今天司马凌云就该带司徒家的人与我一谈。”
卓子房见梁萧始终神色平静,既无遗憾,也无愤恨,总算彻底放心。
以前司徒家寄生在梁府,也不乏得寸进尺之事。
他作为梁萧的挚友,为了不让梁萧为难,也不便置喙。
此等红颜祸水,没有留在梁萧身边,实为幸事。
司马凌云带着司徒落月和司徒英豪,一回到自己新得的镇北将军府,司徒落月的眼泪便已夺眶而出。
“凌云哥哥,梁萧的猖狂你也看到了!他对我家一直都是这样的!这口气,咱们怎能咽得下!”
司徒英豪也附和道:“他一个白身,也敢狐假虎威,打我的脸,此仇不报非君子啊!”
司马凌云叹道:“梁萧此獠,固然压迫你们一家已久,但他确实是供养了你们一家,此事若是闹大了,对你们家总是不利的。须先封了此人之口,最好是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们家早就与他两清,然后咱们再慢慢报仇雪恨。”
司徒落月眼眸一亮:“那咱们怎么做才好?”
“我这便派人,叫他来镇北将军府一谈。”
司马凌云说着,立即去安排人通知梁萧,三人就在院子里等待。
半个时辰后,家丁便来报信。
“将军!梁萧让奴才原话转告:尔等有求于我,自当登门造访。”
闻言,司徒兄妹俩火冒三丈。
“欺人太甚!”
司马凌云阴沉着脸,咬牙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等你们家与他两清之后,再清算不迟!”
当天下午,梁府迎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院子里,司马凌云和司徒落月并坐在梁萧对面,努力保持淡然。
梁萧只是独自品茶,并未给对座二人准备茶杯。
司马凌云见此情景,压下心头的火气,微笑道:“梁萧,落月与你曾有婚约,可惜你们终非佳偶,圣上也准许解除婚约,今后自然是天各一方,互不干涉。”
司徒落月连忙点头:“梁萧,当初我们一家与你和睦相处,只是后来理念不同,相处这几年,我们家对你总归是有些感情的。”
梁萧冷冷瞥了一眼对面的狗男女。
“既然天各一方,互不干涉,又何必屡次叨扰,甚至纵容司徒英豪霸占庄园。”
司徒落月咬紧红唇,努力不让自己发作。
“今天只是误会,原本他只是想与你商讨租借之事,没想把事情闹大。我在这里替他赔个不是,此事就算翻篇了。你再计较,倒显得小肚鸡肠了。”
司马凌云想起王腾,只想赶紧揭过此事,直入主题。
“我和落月来找你,也是希望能与你有个圆满的和解,从此两不相欠。”
梁萧只是盯着司徒落月,微笑道:“你当初山盟海誓,直言今生非我不嫁,想来,对他也是这么说的?”
闻言,司徒落月脸色一白。
司马凌云则是脸色一青。
没错,她确实也是这么说的......
“你纠缠此事,有意思么?既然已经坐下来好好谈,就不能好聚好散,非要再来挑拨离间我和凌云哥哥??”司徒落月已经开始酝酿眼泪了。
司马凌云硬着头皮道:“梁萧,司徒家当初承蒙你照顾,他们也铭记于心。如今既然落月跟了我,我自当为她出面,补偿你对他们家的付出。”
梁萧眉头一挑,笑道:“司马将军是个实在人。”
司马凌云的神色有所缓和,正要开口,梁萧又是话锋一转。
“武朝律法,你们也是明白的,婚约存续期间,无论南方女方,为对方所花费的钱财,只要有明确记账,待婚约解除之后,对方也需要结清这部分花费,以示公平。”
司马凌云郑重点头,笑道:“我家颇有钱财,结清之后,你须立个字据,作为证明,从此两不相欠!听落月说,他们大概花了你五千两吧?”
梁萧对他们的盘算心知肚明,也不点破,只是从一旁取来账单,一一摊开。
“其他没有记账的花费,我便不计较了。这些都是我梁府账房当初登记的花销,司徒落月他们领钱的时候,都有签名登记。里面也有司徒天良、司徒英豪拿去买官的钱。”
“总计三万零二两,我向来为人大方,给你抹个零头,算你三万两。”
“这三万两,就只算他们借了一年,以京城民间最低利息二分来算,便是三万六千两。”
梁萧看着对面已经傻眼的狗男女,脸上已经堆起和蔼可亲的微笑。
“司马家富可敌国,想来也不至于付不起这点小钱吧?”

梁萧欣慰一笑:“买官!”
“买官?找谁买?”卓子房问道。
“中常侍,王腾。”
“与阉人打交道,还是贪赃枉法的阉人,这可不像你往日的风格。”卓子房笑道。
梁萧解释道:“欲成大事,经达权变!那些世家本就视我梁家一脉为眼中钉,肉中刺,随着司徒落月与司马凌云走到一起,我与司马家注定势同水火,指望与他们打交道,不如借力打力。子房,以你的智慧,应该能明白我的处境。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卓子房郑重点头。
“买官之后,整顿领地,收买人心,暗中招兵买马,只等平步青云,羽翼渐丰,逐鹿中原?”
梁萧道:“首先要便宜行事,只要能实现最终的愿景,过程可以不拘小节。”
卓子房抚掌大笑。
“说得好!不过,关于改朝换代,我倒是另有建议。当今皇室姓梁,你家先祖与武朝高祖乃是同族兄弟,你也可算是皇室宗亲,将来未必不能是你来承继武朝正统,继任武帝,安抚人心!”
“在此之前,若时机成熟,你可以尊王攘夷,甚至......挟天子以令诸侯!”
梁萧称赞道:“这倒也不失为妙策,如今我需要你为我选定一处合适的县城,然后我便去找王腾买官。此地既不能太过富庶显眼,也不能离京城超过千里。”
卓子房道:“沛县,看似贫瘠,实乃武朝高祖龙兴之地,离京城也不算远。”
千古龙飞地,一代帝王乡!
梁萧望着挚友,心满意足。
英雄所见略同。
卖官鬻爵,乃是武朝近年来兴起的潮流。
国内蝗灾严重,民变四起,当朝武帝为了解决财政危机,故以此法敛财。
目前开放的官爵,仅限于四品及以下。
金碧辉煌的豪宅,王腾的家,坐落在京城中心的富人区中心地段。
大堂内,中常侍王腾看了梁萧的手书,又看了看台下的梁萧。
昨夜武帝接见梁萧,就是他随侍在侧。
“梁萧,沛县虽说贫瘠,但如今人口众多,又是高祖故乡,要价可不便宜。”
王腾品着香茗,一脸怡然自得,盯着梁萧,道:“两千两银子,你可愿意?”
梁萧陷入沉思,道:“公公,我暂时拿不出这么多现银。”
“两千两白银都出不起,让咱家如何相信,你能为国为民?”
王腾目光如炬,一脸不悦。
“梁萧,你要知道,咱家若是给你安排了官职,司马凌云那边,以后定然不会给咱家好脸色。就在今天,陛下才刚册封司马凌云为镇北将军,那可是你爹以前的职位。”
“至于差点成为你岳父的司徒天良,受封荡寇将军,其子司徒英豪升任偏将军。咱家凭什么为了你,同时得罪三个将军?”
镇北将军?
这确实是老父亲殉国之后空出的军衔。
梁萧心中一沉,对所谓忠君报国之事早已不报任何期望,只想先解决眼下难题。
“公公息怒,我的意思是,我名下那两座位于中心地段的庄园,可以廉价抵押给公公。”
说着,梁萧便取出两张地契,交给一旁的小黄门。
小黄门和同僚检验一番之后,转身向王腾汇报,不忘挤眉弄眼。
“王公公,这两座庄园按市价来看,保守估计价值四千两!”
王腾心领神会。
这小子向来擅长估价和压价,说是四千两,实际价值应该在五千两以上,不愁没有买家!
“你要把两座庄园都送给咱家?”王腾嘿嘿一笑。
梁萧道:“只希望公公能给在下安排沛县县令的同时,尽可能不让外界插手在下在沛县的一切事务。”
两座价值至少五千两的庄园,如此转赠,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不过这庄园先前是给司徒落月和司徒英豪用的,想要回收,免不了又要费一番周折,给王腾处理,也算干脆利落。
两座庄园,换取沛县的绝对统治权,这是卓子房的建议,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王腾抚掌一笑,言语间还不忘挤眉弄眼暗示梁萧。
“不愧是商人出身,倒是懂得做人。你放心,明天你这沛县县令便可走马上任,并统管县内一切人事任免,许你自治。只是,别忘了定期派人来咱家这里,给朝廷上贡。”
梁萧作揖道:“王公公提携之恩,没齿不忘!”
王腾对梁萧的回复甚是满意,命人去府库取来沛县县令的官印,交给梁萧,并为他登记。
整个过程所花时间不足两刻钟,效率堪称神速。
梁萧看着手上的官印和一叠任命文书,思绪飞转。
买官只是权宜之计,还可能是沉没成本,而自己的家资已经所剩不多,经不起第二次折腾了。
沛县并不太平,周边盗匪丛生,危机重重。
但真正让他感到震惊的,还是这卖官鬻爵的效率。
如此腐朽的王朝,灭亡只是时间问题。
如卓子房所言。
此天,将乱!
因为出手大方,梁萧买官的流程异常顺利,也博得了中常侍王腾的好感。
回到家中,梁萧和卓子房商议了一番之后,便去召集府上众人,千叮万嘱。
“我和子房即将前往沛县上任,你们替我看好梁府,等我荣归故里。”
众人纷纷应允,凝烟却是泪如雨下。
“我也想随少爷一起去沛县!”
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姑娘,让梁萧心中一软,看向卓子房。
卓子房战术性咳嗽两声,道:“凝烟,沛县危机四伏,漂亮姑娘可不适合待在那儿。”
“老夫人从小就要我看住少爷,我,我去了沛县之后,听少爷的话,绝不乱跑便是!”
梁萧和卓子房相视苦笑,这才下定决心。
“凝烟也去沛县吧,若是留在京城,只怕她哪天又受司徒落月欺负。”
“谢谢少爷~~”
看着瞬间破涕为笑的凝烟,在场哥俩也深感无奈。
女孩子的变脸,就是这么简单且突然。
凝烟离开后,梁萧正与卓子房交谈,一名护卫突然火急火燎跑回来汇报,脸上还带着两个渗血的巴掌印。
“家主!北边的庄园突然被司徒家的人霸占了,还无缘无故打了我们的人!”
“司徒家的人?”卓子房微眯着眼,敏锐察觉此事不寻常。
“是司马家配给司徒家的家丁,司徒英豪带过来的!”
看着忠心耿耿的护卫,梁萧握紧拳头。
“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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