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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把前夫哄进怀林玉禾谢书淮全局

金蟾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根本没在意他娘亲的眼神提示。林玉禾心中也多了一丝期待。可等了半天,也不见谢书淮开口。失望之余也不顾崔氏的阻拦,兀自进西屋收拾东西。崔氏不知原因,跟进西屋劝解。就在此时,墨墨朝屋后大叫了起来,‘汪……汪’而后便听到一阵阵急切的脚步声。片刻就见,几个衙门的官差来到院子。走在最前面的便是领路的阿柱。他一脸惶恐,还没说明原因。捕快便直接说明来意。“何人是林玉平,随我到衙门一趟。”“闵折远控告你蓄意谋害,在他的马车上做了手脚。”众人都惊呆了,林玉平整个人都傻了。林玉禾听到动静后,快步从西屋出来,她极力维护,“官爷你们定是弄错了,我哥哥和闵折远无冤无仇为何会谋害他。”“说是因两家退亲之事生了怨恨之心,闵家大公子出事那日林玉平并没在家。”阿柱也大...

主角:林玉禾谢书淮   更新:2025-01-18 18: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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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玉禾谢书淮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把前夫哄进怀林玉禾谢书淮全局》,由网络作家“金蟾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根本没在意他娘亲的眼神提示。林玉禾心中也多了一丝期待。可等了半天,也不见谢书淮开口。失望之余也不顾崔氏的阻拦,兀自进西屋收拾东西。崔氏不知原因,跟进西屋劝解。就在此时,墨墨朝屋后大叫了起来,‘汪……汪’而后便听到一阵阵急切的脚步声。片刻就见,几个衙门的官差来到院子。走在最前面的便是领路的阿柱。他一脸惶恐,还没说明原因。捕快便直接说明来意。“何人是林玉平,随我到衙门一趟。”“闵折远控告你蓄意谋害,在他的马车上做了手脚。”众人都惊呆了,林玉平整个人都傻了。林玉禾听到动静后,快步从西屋出来,她极力维护,“官爷你们定是弄错了,我哥哥和闵折远无冤无仇为何会谋害他。”“说是因两家退亲之事生了怨恨之心,闵家大公子出事那日林玉平并没在家。”阿柱也大...

《重生后,我把前夫哄进怀林玉禾谢书淮全局》精彩片段


根本没在意他娘亲的眼神提示。

林玉禾心中也多了一丝期待。

可等了半天,也不见谢书淮开口。

失望之余也不顾崔氏的阻拦,兀自进西屋收拾东西。

崔氏不知原因,跟进西屋劝解。

就在此时,墨墨朝屋后大叫了起来,‘汪……汪’

而后便听到一阵阵急切的脚步声。

片刻就见,几个衙门的官差来到院子。

走在最前面的便是领路的阿柱。

他一脸惶恐,还没说明原因。

捕快便直接说明来意。

“何人是林玉平,随我到衙门一趟。”

“闵折远控告你蓄意谋害,在他的马车上做了手脚。”

众人都惊呆了,林玉平整个人都傻了。

林玉禾听到动静后,快步从西屋出来,她极力维护,“官爷你们定是弄错了,我哥哥和闵折远无冤无仇为何会谋害他。”

“说是因两家退亲之事生了怨恨之心,闵家大公子出事那日林玉平并没在家。”

阿柱也大着胆子,替他东家辩解,“官爷,闵大公子出事那日,我们东家在赵豪绅家的粮仓进粮呀。”

捕快那会听他们只言片语的唠叨,抽出腰中的官刀,严厉呵斥道:“尔等莫要阻拦,这些证据我们自会去取证。”

“还嫌疑人一个公道。”

话落对几位官差吩咐道:“把犯人林玉平带走。”

林玉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押走。

林玉禾害怕地追在身后,大声哭喊着,“哥哥,哥哥。”

崔氏也不敢与官差们理论,扶着林玉禾安慰道:“玉禾,你哥哥定会没事的。”

“你先回屋歇息吧。”

“不,我要去救我大哥,他一定是冤枉的。”

久不开口的谢书淮,终于出声,“你要如何救他?”

“你手上有证据?还是有证人?”

“单凭你的一面之词,你救得了他吗?”

林玉禾被问得一僵。

是呀,她什么都没有。

如何救?

谢书淮慢步走到林玉禾身边,目光再次看向她泪花翻涌的双眸,语气坚定,“你先回去安抚好玉平哥家里人,此事交给我。”

听他愿意帮自己,林玉禾眼中燃起一丝光亮,呆呆问道:“你信我哥哥他是清白的?”

谢书淮轻声应了句,“嗯!”

语毕,也不再多作解释。

转身看向阿柱,“带我去你们东家进粮的地方。”

阿柱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连连应是。

两人快步出了院子。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没多久,林玉平谋害闵折远的事情,在村中和他家铺子附近就传开了。

吴氏和两个孩子,在家中哭得眼睛都肿了。

看到林玉禾来那一刻,情绪才慢慢平静下来。

林玉禾从方才的慌乱无助,到此时已完全冷静了下来。

把两个孩子拉到自己身边,柔声道:“别怕,你们爹爹会没事的。”

“你姑父去找证据去了,他定能保你们爹爹平安的。”

长久以来的依赖,让林玉禾对谢书淮有了一份很强的信任感,只要他答应的事,几乎都能办到。

话说谢书淮和阿柱这厢,两人赶到赵豪绅家的粮仓。

向管事说明来意后,管事直接回绝。

并把他们两人赶出了粮仓。

谢书淮本以为,管事是怕受到牵连,而不愿出面得罪人。

正想等他收工后,在私下找到此人给些好处。

阿柱一脸愁容,“姑爷,小的觉得只怕我们东家的麻烦大了。”

“为何?”

“那日,的确不是这人给我们出的货,而是肖管事。”

“每次我和东家来,都是肖管事出粮记账,这人小的根本不认得。”

连阿柱都感觉到了不寻常,何况谢书淮。


听到争吵声,崔氏从自己房中走了出来。

看到林玉禾泪流满面大步走出谢书淮的东屋。

担心她肚中的孩儿,不由得训斥起自己儿子,“淮儿,你这是做什么。”

“季大夫的叮嘱你忘记了吗,她肚里还怀着你的孩子,这两日又担心你的身子。”

“她进东屋,也是为了照顾你。”

谢书淮眼神恍惚,失神片刻阖眼压下眼中复杂的情绪,又重新躺回床上。

他手上依然拿着冰凉的帕子,屋内还留有林玉禾身上淡淡的香味,丝丝缕缕扑向他。

崔氏看他衣衫敞开着,还以为他热。

“淮儿,你人发热,衣衫都潮了。”

“娘去给你烧热水,你洗个澡,换身单衣。”

谢书淮背对着崔氏,回了句,“娘,孩儿不想洗澡,也不想换衣,你先出去吧。”

次日,谢书淮不但退了热,也不咳了,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林玉禾气归气,该吃的饭一顿没缺,该做的一事一样也没少。

就是不往谢书淮跟前凑,也不和他说话。

早食不久,李云萝带着冬月又来到谢家。

冬月手上提着两个包袱。

崔氏热情把人迎进屋中,冬月打开包袱,包袱里装着一家人的夏衫。

运姐儿高兴得跳了起来,“云萝姑姑你真好!”

闻到李云萝身上香香的,运姐儿小心翼翼说道:“云萝姑姑,运儿用香胰子洗了澡,可以拉你的手了吗?”

李云萝神色一僵,看了眼门口的谢书淮,当即弯下身子,把运姐儿抱进怀中,柔声道:“运儿真香,姑姑不但要拉手,还要抱一抱。”

运姐儿高兴极了,逗得嘿嘿直笑。

谢书淮嘴角微扬,脸露柔色。

李云萝松开运姐儿,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眼含羞涩,“书淮哥哥,这是云萝亲手绣的,端午节那日忘记给你了。”

这一幕,正好被西屋出来的林玉禾看到。

她目光一黯,又转身折返了回去,把门轻轻关上。

把自己隔绝在这一隅之地。

李云萝脉脉含情。

谢书淮一脸柔情。

两情相悦说的不就是两人。

亲眼看见自己前夫爱慕别的女子。

说不痛是假的。

酸楚的泪水,滚落脸颊。

片刻后她忽而一笑,自言自语替自己打气,“林玉禾,不要伤心,不是还有半年吗?”

“就算谢书淮最终娶了李云萝,你也努力了,就当还完了往日对谢书淮的亏欠。”

抹干眼泪,她重振精神,从箱子里拿出一匹棉布,开始给肚中的孩子裁剪衣衫。

这棉布还是她出嫁时,她娘亲给她备的。

说这布柔软又透气,给孩子做衣衫正好。

她缝制衣服的手艺不佳,就按照星姐儿刚生下时的衣衫裁剪,就简单多了。

她专注着手上的事情,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外的声音渐渐没有了。

房门突然被推开,运姐儿欢快地小跑了进来。

她一身新衣,在屋内转一圈后,问道:“舅娘,我的新襦裙好看吗?”

林玉禾抬起眼眸,停下手上的动作,回道:“好看,运儿长得好,穿什么都好看。”

运姐儿高兴地坐到床边,歪着头正色道:“那舅娘你下次去星儿姐姐家也带上我吧,我就穿这件新衣可好?”

林玉禾轻揉着她圆嘟嘟的脸颊,笑道:“好呀,只要你外祖母同意,不但星儿姐姐家带你去。”

“下月的庙会,舅娘也带你去。”

“倒时舅娘再给你挽个发髻,佩两朵绢花,那我们的运儿就是小仙女了。”

运姐儿呵呵笑个不停。

屋檐下伫立的谢书淮,听到屋中传出两人欢快的声音,转身进了东屋。

谢书淮身子大好后,趁着书也抄完了,去了趟县城的长卿书肆。

梁掌柜看来人是谢书淮,冷淡的态度随即一变。

把谢书淮请到二楼雅间,还让人看了茶。

“书淮,今日怎么有闲情坐坐,往日拿了书就走。”

谢书淮也不和他客气,直明来意,“云香书院的陈夫子有什么来头?”

梁掌柜本名叫梁有震,是许阳皇商梁家的小公子。

此人性格古怪,不愿接手家中生意,更不愿考取功名入仕。

平时身边也没什么好友,若是有兴趣爱好的,那又另当别论。

此人虽没功名心,但对大晋朝廷,市贾,江湖中的事情了如指掌。

他不愿与人深交,最喜欢做的,便是博览群书和打探各处的消息。

梁父老来得子,对他这个幼子宠溺得很,几乎有求必应。

叫掌柜反倒把他叫老了,他和谢书淮同岁,今年十九。

他十五那年溺水,被谢书淮所救。

此后,两人便熟络起来。

听谢书淮提正事,梁有震收起了玩闹的心情,郑重说道:“此人有些来头,是太子太傅孟尚嵘的女婿。”

谢书淮听到和林玉禾说的一模一样后,整个人猛地僵住原地。

如墨般沉静的瞳孔明显缩了下。

梁有震没注意谢书淮的变化,自顾自说着:“他昭德二十年进士及第,曾做到工部郎中,或许是看不惯朝中的勾心斗角。”

“他夫人病逝后,也就是孟大人的长女,便辞了官职带着小儿子回了老家广陵郡。”

“只怕得让太傅大人大失所望,身边正是用人之际,他这个女婿却辞了官职。”

梁有震对他口中的孟大人颇有些崇拜,此人为官清廉,愿意为寒门学子发声。

也算是朝中的一股清流,若不是他极力维护太子参与到了党权相争。

在梁有震这里也算是个完美的官吏。

“后来云香书院山长多次想请,陈瑾湛才愿意到书院任教,专门教授落榜学子。”

“云香书院这两年,中榜的学子多了不少,离不开他的功劳。”

后面这些信息,谢书淮早从祝锦文口中听到过。

梁有震突然话锋一转,问道:“怎么,你想进云香书院?”

“嗯。”

梁有震吃惊道:“往日你可没这个打算。”

“现在有了。”谢书淮也不隐瞒。

“云香书院的束脩可不低,我给你备银子。”

“到时你空了,给我留一幅画就行。”

梁有震知道谢书淮并不富裕,却很少向他求助。

暗道,谢书这次终于向自己开口了,也算了了他一桩心事。

不想,谢书淮却说:“多谢!先不用。”


这些日子,她挣银子也更起劲了。

结果却是因为李云萝。

心中酸酸的,下意识红了眼眶。

也无心再听他们的谈话,专心包着江米饭。

李云萝逗运姐儿时,谢书淮的目光隔着进进出出的人群,看向大树下的林玉禾。

她的小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微微隆起,却动作麻利包着江米饭。

一个又一个,有些不知疲倦。

谢书淮清冷的眼眸中不自觉泛起一阵复杂和茫然,目光久久没能挪开。

李云萝见谢书淮紧盯着林玉禾,以为是嫌她丢自己的人,故意拱火道:“书淮哥哥,这进进出出的人都看着,林姐姐在这里卖午食,只怕对你不好。”

谢书淮眼中不见任何波澜,语气淡淡说道:“有何不好,能有机会挣到银子,也是凭她本事。”

崔氏和运姐儿一直瞒着谢书淮,其实他早就知晓此事。

李云萝脑子转得够快,听出了谢书淮的维护之意。

心中不快的同时也有些意外,“书淮哥哥说得对,林姐姐和婶母的确能干。”

“云萝今日来,是想告诉你另一件事。”

“今晚许阳的鸿儒们在四海茶楼,有雅集诗会。我大哥手上有请帖,他说带我们去。”

“你结识的人多了,以后有这样的诗会,他们会主动给你发请帖。”

“也不用很早,书院下学后,我来接你。”

李云萝的大哥李云深,也是个诗词爱好者,落榜两次后无心再考。

干脆随着李父一起从商。

谢家落魄后,他暗中时常帮扶谢书淮。

直到谢书淮一家搬到红叶村后,两人才少了走动。

在李云深心中,谢书淮这个妹夫他倒很满意。

这次诗会也是李云深,有意带谢书淮出去见识一番,为他引荐友人。

谢书淮没有任何犹豫,果断回道:“云萝妹妹费心了,我向来不喜这些嘈杂的地方。”

李云萝很不解,这样的聚会,一般有识之士都不会拒绝。

能经常参加这样的诗会,不仅能积累人脉,还能结识志同道合的好友互相切磋学问。

许多贫寒学子苦于没有拜帖,在茶楼外徘徊良久只能不甘离去。

李云萝耐心解释,“这次去的都是许阳有名的文人儒士们,书淮哥哥去了只有好处。”

“只怕你们书院有名望的夫子,都会在邀请之列。”

面对李云萝的穷追不舍,谢书淮也不会说过子丑寅卯来,他向来寡言。

只是丢下一句,“我要去书堂温书,告辞。”

这也是李云萝第一次见识到谢书淮的冷漠,心中委屈。

崔氏怕她生气,圆场道:“云萝,你别怪他,他就是这样的性子。”

“他喜欢安静,甚少去那样的场合。”

一丝无力感袭来,李云萝觉得她对谢书淮的了解,远远不够。

原本以为,只要她出面,谢书淮定不会拒绝。

不想,谢书淮却拒绝得不留一点余地。

和崔氏客气几句后,李云萝上了马车离开了书院。

马车快进县城时,冬月撩起纱帘探出脑袋,正好看到马车后牛车上的林玉禾。

“姑娘,林娘子在后面。”

想到今日的烦心事,李云萝正愁没人给他解惑,吩咐马夫停了马车。

让冬月把牛车拦了下来。

林玉禾不想耽误牛车上的其他人,向四叔付了银子。

她身子笨重,动作小心磨蹭了很久。

冬月和李云萝在一边冷眼旁观看着。

还是红叶村的一个婆子,看不过去扶着她下的牛车。


“林姐姐,坐我马车吧,我送你。”

林玉禾抚了抚被风吹乱的青丝,笑道:“不用了,冬月姑娘懒得铺垫子。”

“有什么话,李姑娘直说。”

她去市集买江米的,却在这里被李云萝拦了下来。

就想看看李云萝要做什么。

“林姐姐,这样大热的天,到书院卖午食,真是辛苦。”

“如今怀着身孕,还得为生计奔波,还没人心疼。”

林玉禾今日没心情听她挖苦自己,也不打算配合她演戏。

讽刺道:“谁说没人心疼,李姑娘三番五次出现在我面前,不就是心疼我。”

“我在红叶村,你就到红叶村。我到书院门口卖小食,就跟到书院门口。”

“说到奔波辛苦,奴家自是赶不上李姑娘。”

李云萝气得脸色发白。

她心中郁堵本想找林玉禾撒撒气,自己却先吃上了瘪。

“看来李姑娘只想和奴家说闲话,今日奴家没空,先告辞了。”

看她要走,李云萝才不情愿问道:“书淮哥哥,他是不是不喜欢热闹的场合?”

林玉禾嘴角一扯,没有回答,继续往前走。

李云萝继续说道:“怎么,上回帮林姐姐卖陈米。当了一回冤大头的情义,还不值林姐姐一句话。”

林玉禾没理,还加快了步子。

李云萝气不过,大声道:“我们绣楼缺绣娘,林姐姐去吗?”

抛出的条件的确诱人,林玉禾猜测李云萝今日应当是在谢书淮那里碰钉子了。

她缓缓转身,笑道:“奴家多谢李姑娘,指了条财路。”

“可奴家的身子如今劳累不得,多谢李姑娘的好意。”

她卖江米饭和果露有崔氏帮忙,最多也只忙半天,回去后就能歇息。

可到绣楼做绣娘,整日眼手都不能停,根本吃不消。

工钱说不定还没她卖江米饭挣得多。

“李姑娘日后是要和谢书淮大婚的人,不能整日总想着从我口中套话。”

“你知道,他本就厌恶我,我对她的了解还不如你多。”

“而且,他亲口告诉过我,心悦于你,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句话,犹如给李云萝吃了一颗定心丸,心中瞬间畅快不少。

林玉禾却是一片苦涩,这些日子她做了这么多,依然得不到谢书淮一句好话。

心中渐渐也有了放弃之心。

甚至想着,直接带着孩子离开谢家。

毕竟没有那个娘亲,是愿意把自己的孩子生下来交给另一个女子带。

因为路上那一番耽搁,林玉禾卖完食材,回去时天色也暗了下来。

伙计阿柱用牛车把林玉禾送到路口。

她还来不及下车,就看到了岔路口的谢书淮。

他身姿挺拔伫立在原地,目光向她扫了过来。

林玉禾下了马车,脚步缓慢向谢书淮走去。

问道:“你在这里等何人?”

她有自知之明,谢书淮不是在这里等她。

晚回也不止一两次,他何时出现过。

“锦文。”

谢书淮收回远处的视线,低头看向她的脸颊。

她脸上出了一层细汗,用衣袖擦了擦,直接越过谢书淮就走。

刚抬步,背后一轻,

转身就看到谢书淮已经取下了她的背篓。

林玉禾不由得一阵恍惚,想起往日她背重东西时,谢书淮走后面就是这样。

哪怕他身上已背着重物,他也不愿压着她。

林玉禾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又起了贪念之心

哪怕知道,他心中装着李云萝,却依然想留在谢书淮身边。

看她磨蹭不愿离开,谢书淮冷声道:“先回去。”

林玉禾又靠近了他几步,柔声道:“相公,我怕蛇。”


这还得多亏这两门丁,告诉林玉禾。

她转身从荷包掏出一些碎银,趁着无人时塞到两人手上。

“一点心意还请二位收下,日后奴家有不知情的,还请二位提点。”

两人高兴应下,“好说,好说。”

离开书院,运姐儿见她走的不是往日的路,“舅娘,这不是回家的路。”

林玉禾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舅娘知道,舅娘带运儿去县城。”

运姐儿激动地跳了起来,还怪林玉禾没提前告知她。

“早知道去县城,我就穿云萝姑姑送我的新裙子了。”

从书院的岔路下来,就到了红叶村的大路口,两人坐上了去县城的牛车。

运姐儿很少出门,好奇地这里看看,那里瞧瞧。

林玉禾算了一下,今日果露大约卖了二十文钱。

抛开给两位门丁大哥的,还有十文钱。

买食材不够,她又去钱庄取了五十文。

在市集买好食材后,她让伙计帮忙背到牛车上。

四叔在牛车边守着等客。

趁这间隙,林玉禾便带着运姐儿到街上四处转转。

又给运姐儿买了两朵玫红的绢花。

和她今日穿的红色很配。

孩子不贪心,有了这两朵绢花,运姐儿便什么都不再要了。

连往日最爱吃的糖葫芦都不香了。

一路上小嘴说个不停,看运姐儿高兴。

林玉禾也跟着傻乐。

两人路过一间鞋铺。

想到谢书淮脚上那双快破洞的旧鞋时,林玉禾停下了脚步。

若是自己买给谢书淮,他定是不会穿的。

看了眼运姐儿后,她脑中也有了主意,“运儿,舅娘考考你,你舅舅穿什么样式的鞋子。”

运姐儿噘着嘴,哼道:“舅娘真笨,这都不知,看运儿挑。”

运姐儿顺手拿过一双黑面的男子布鞋。

林玉禾接过后,伸展开拇指和食指量了量,有些小。

她嫁给谢书淮后,为他做了两双鞋,每次量尺寸用的就是她这两手指头。

“运儿,你舅舅可不爱穿戳脚趾头的鞋,你再换换。”

店家听出林玉禾的意思,拿了一双稍微大些的给运姐儿。

林玉禾又量了量正好。

这时,她掏出荷包笑道:“哎呀,运儿真聪明,既然都选出来了。”

“这鞋子就是运儿买的,这银子也当由运儿付。”

运姐儿接过荷包,笑呵呵向掌柜数了二十文钱。

回去后,天色已晚。

林玉禾有些累了,先回了西屋歇息。

没过多久,谢书淮也从书院回来了。

他刚进自己屋子,运姐儿就拿出今日买的布鞋。

“舅舅,运儿给你买的,快试试。”

谢书淮一看,就知道是他的尺码,不用试就能穿。

他当然不信,运姐儿能给他买这么合脚的鞋子。

也不会是他娘亲。

这两日崔氏正在给他缝制鞋履,昨日还说连一只都没缝好。

孩子都是一根筋,看谢书淮久久没动,嘟着嘴不高兴。

“舅舅,你不喜欢?”

为了确认,谢书淮把运姐儿拉到自己跟前,问道:“今日运儿和谁去市集了。”

“舅娘。”

下意识,谢叔淮的目光透过半开的木窗,看了眼对面西屋。

又坐回自己书桌,没再提鞋子一事。

运姐儿可不答应了,把鞋子又拿到谢书淮跟前,“舅舅,你不穿,运儿可生气了。”

谢书淮接过鞋子,耐心解释道:“舅舅,稍后洗好脚就穿。”

运姐儿得到满意的答案后,才高兴地走出了谢书淮的东屋。

晚上崔氏做的又是面片汤,一家人都爱吃。

林玉禾歇息一晚,整个人的精神也好了很多。

次日,她和崔氏又忙碌起来。

快到午时才做好一切。

今日是两大木桶。

林玉禾不敢背,崔氏一人也背不起。

她早就想好了,让驾牛车的四叔,帮忙背到路口,再用牛车拉到书院门口。

到时给他付车钱就好了。

今日都是熟客,林玉禾的东西还没摆开。

学子们自觉地排起了队。

崔氏进了书院,给谢书淮送去食。

林玉禾一人根本忙不过来。

买果露的,就自己用竹碗打好,把铜板放到林玉禾的小板子跟前。

林玉禾一刻也不得闲地用芭蕉叶包着江米饭。

她昨日想到的就是卖江米饭。

江米饭用桑果染过色,颜色鲜艳让人食欲大增。

江米饭用裁好的芭蕉叶包裹,里面还加了酱菜和翠香的馓子,每份卖五文钱。

她卖得实惠,分量又足。

果露还没卖完,装江米饭的木桶就见了底。

最后一位走时,还特意叮嘱她明日定要来。

门丁和林玉禾也熟络起来,笑道:“你这也太实诚了,分量这么足,只怕旁人要卖到十文钱一个。”

林玉禾笑笑,“没事,少赚些,就少赚些吧。”

“只要他们能吃饱。”

卖完两桶回去,村长已在家中的廊下坐着。

他来干啥的,林玉禾与崔氏心中都清楚得很。

村长看两人回来,开门见山道:“银子准备好了吗?”

崔氏没答。

林玉禾回道:“备好了。”

村长没想到会这般爽快,正愣神时。

林玉禾已从屋内拿出了半吊文银。

村长一看当即变了脸,怒道:“我要的是一两银子,你竟然只给我五百文。”

林玉禾不紧不慢回道:“村长你自己说了,旁人都是五百文,我们凑五百文也没错呀。”

“而且村里祠堂供奉的牌位,又没有谢家的祖先。”

“按理说我们一文钱不给,也不过分。”

“只是不想让你为难,我们才勉强凑这么多。”

村长自知理亏,说不过她,霸道起来,“不用多言,不交一两银子,你们家就休想去古井挑水。”

“你一个妇人做不了主,谢书淮去了何处?”

林玉禾也不惧,坐到屋檐下的另一条长凳上,继续掰扯,“我相公去了书院,他不在家,此事我能做主。”

“你要银子时只说翻修祠堂,此时又说古井一事。”

“古井上有刻字是一百多年前修的,那时村长你家祖辈们都还没来红叶村。”

“古井不是你家私有的,你无权干涉。”

村长气急,看林玉禾油盐不进威胁道:“如今,你爹都不管你了,我看谁还能给你做主。”

“这就不劳村长操心了,但你也做不了我们吃水的主。”

“不信我们就去许阳县衙问问,我相公一个举人也算半个官爷,这些年来受尽了你们的欺压。”

“我看县老爷,他会如何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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